男医生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拉到一面空旷的墙,便开始脱自己身上的白大褂。
白语烟看着他脱完左边的袖子,又开始脱右边的袖子,不禁后怕起来。
接待台那个口罩男只是在言语上猥琐,这个从头到尾都不说话的男医生则是行动派的禽兽啊!
真是不吠的狗会咬人,她居然还幻想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医生会不一样,看来她是进了一家黑诊所。
“你要干嘛?我决不会向你们这种淫恶势力低头的!”白语烟瞪着站在她跟前的男医生,他脱下外套之后却没有继续脱里面的短袖T恤,这让她着实困惑。
难道她误会了?
“……”男医生感受到她的目光由愤怒转为好奇,但仍不打算回应,只是抓着白大褂的衣襟,举高双臂靠近她,试图将她和他盖住。
“这是做什么?”白语烟下意识地后退,但后背抵在墙上已经没有退路了,身前的男性身躯并没有贴压过来,只是离得很近,近到她只要大口呼吸,胸部就会顶到他的身体。
“嘘!别出声!”男医生低头看了她一眼,双手撑在她头顶两侧的墙上,像一个沉默寡言的忠实守护者。
白语烟怔了一秒,这是他第一次说话,虽然声音低沉,但那熟悉的口吻和她所认识的那个人完全如出一辙,而且这样的姿势是那么相似。
不同的是,上一次她被压在墙上时,遮蔽物是天鹅妖的斗篷,当时她没有穿衣服,而身前的天鹅妖没过多久就被消除了记忆。
这个人会是他吗?
往事像炽热的岩浆喷涌出来,白语烟激动得身体发颤,她想抬手去揭开他的口罩好证实心里的猜测,但男医生一下子就看出她的企图,忽得倾身往前一压,将她的身体和伸到半空的手牢牢压在他和墙之间。
“别——动!”男医生拉长声音发出低沉的警告,胸膛往前一拱,重压了她一下以示威胁。
“呃!”白语烟闷哼一声,整张脸被迫埋进他胸膛,胸前两座小山丘也遭遇外力压迫,肺里的空气顿时被挤出一大半,刚想发出抗议,她就听到脚步声从走廊传来,越来越近。
这个奇怪的男医生该不会以为用一件白大褂就能搞障眼法吧?这也太自欺欺人了吧?
追逐的脚步声仿佛近在咫尺,白语烟越想越觉得不妥,猫身想从跟前的男人身侧钻出去,对方的身体即刻压过来,将她死死地压在墙上,他还空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臂横着支撑在她头顶上方压住白大褂防止它滑下去。
这时,门口传来接待台口罩男的声音:“我就说没有人吧?要是有人跑进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白语烟一惊,原本就要冲出喉咙的抗议又咽了回去。
难道这男医生的白大褂真的管用?往墙上一遮就能掩人耳目啦?
没过几秒钟,她就听到有人离开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猥琐口罩男又说话了:“现身吧,人已经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