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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是初恋(1)(2 / 2)

潮热 今雾 11009 字 4个月前

按照顺序,陈静安提问沈津,他小声说放点水,她则格外实诚表示自己可能是游戏黑洞。

游戏开始。

第一个提问:“你喜欢的女生叫什么名字。”

答:“我选生椰拿铁。”

再次提问:“咖啡跟茶你选哪一个?”

“……”

一轮转过去,有好几个条件反射回答出问题,手臂被用记号笔涂鸦,陈静安跟沈津安然度过,然后提问由顺时针变为逆时针,重新再来,就这么玩过几轮,有些手臂上已经满是涂鸦小人,只有陈静安手臂干干净净,还没被惩罚过。

“不行啊,上点难度!”有人叫嚣再来,一时嬉笑嗔怪,场面热闹。

门被推开,一个陌生面孔探进来,问:“在玩什么这么开心啊?”

“小游戏,一块玩啊。”沈津招呼着人,热情的很。

对方看到里面景象,都是小孩玩的没多大兴趣,视线落在陈静安脸上一瞬又有些心猿意马,说好啊,扭头跟身后的人讲,又有几个声音响起,说小孩玩跟着凑什么热闹,最后是低沉嗓音,说可以。

他说完,就没人再有反对意思,附和着说玩玩好像也不错。

人突然增加好几个,更加热闹。

沈津起身,叫了声大哥。

陈静安抬眼,见沈烈走进来,里面的人陆续跟他打招呼,他不冷不热地回应。

“就这儿吧,挤挤?”最先推门的人已经过来,这话是冲陈静安跟她身边人说的,她下意识地,往沈津的方向挪动位置,神情略显拘束。

在她身边落座的却另有其人。

他身上味道很好闻,淡淡的雪松味道,让人想到大雪天,是她生长在南方,从未感受过的漫天大雪。

余光里,沈烈的轮廓线条分明,鼻梁过分挺拔。

莫名地,陈静安挺直脊背。

“怎么玩?”沈烈开口,隔得近,他低沉嗓音如同在耳边响起。

沈津就简单说了下规则。

简单明了,没什么弯弯绕绕。

“好。”

游戏重新开始,这一轮,是沈津转向陈静安,陈静安再向沈烈提问,她不着痕迹地抿了下唇,问什么呢?

轮到他们这边,沈津刚才自己的回答是爱吃饺子,问陈静安:“你吃饺子蘸醋吗?”

陈静安思绪飞快:“18岁。”

整个环节节奏要快,她要立即转过身,两个人视线相对,是双很漂亮的眼睛,长睫浓密,眼底深沉晦暗,到嘴边的话忽然停顿了下:“你……今年几岁了?”

不仅顿了下,声音也越来越细小,她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不好,说出来自己倒是面颊微热,再想补救已经没可能,心里想着好在是东问西答,他又不用作答。

沈烈看着她的眼,捕捉到她问完有些懊恼抿唇的小动作,心底微哂,注意力不集中,一时忘掉游戏规则,他反问:“什么?”

“哥!你怎么回事,这么简单都能出错!”沈津比当事人更激动,“准备受罚吧你。”

惩罚人也是提问人,陈静安手里是递来的记号笔。

沈烈也反应过来,有些愿赌服输的意味,他一寸一寸地卷起衬衣袖子,露出骨骼分明的小手臂来

,冷白的色调,隐约可以见皮肤下掩藏的青筋,极具力量感,他将手臂递到陈静安眼前。

陈静安怔了下。

“准备画什么?”他问。

陈静安握着笔也不知道,她下意识想到大家画的最多的图案:“一只乌龟?”

声音清冷细软,像是好脾气的商量。

沈烈还没回答,沈津就先说了:“哥,你别企图用言语威胁,静安妹妹还小,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好,你画。”他道。

因为写字习惯,她下意识用左手压住,指腹刚碰上他皮肤,就想起不太好又收回来,就用手握着记号笔,先画了一个不太规矩的椭圆,然后是头,是四肢,都是简单的椭圆,最后是龟壳上的横格纹路,最后一笔,手腕腕骨碰到他的手臂,滚烫的触感,她不着痕迹地收回手。

沈烈手臂上多了一只圆圆的,呆头呆脑的小乌龟,由于跟本人实在违和,沈津翻来覆去地看,甚至想拍照留念,满脸写着“你也有今天”的得意。

他也看了。

的确呆呆的。

沈烈面色平静,也没作过多反应,他放下手臂,感觉到那里留下的触感还在,应该是温润柔软,他却感觉像是刺了下。

一轮又过去,开始反过来。

或许得到游戏要领,沈烈干净利索地回答上一个问题,他转过来,手臂搭着桌面,那只小乌龟越发醒目,他问:“喜欢吃甜吗?”

问题很简单,也没什么陷进。

陈静安注意力被那只小乌龟吸引,在他目光注视下,莫名感觉到热,脑子停顿,她的回答已经脱口而出。

她说:“喜欢。”

实诚坦白。

“……”

意识到自己失误,她有些懊恼。

沈津笑的更肆意:“怎么回事啊你们俩,这是成功复仇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记号笔又到沈烈手里,他也问:“画什么?”

陈静安默然。

她伸出还没被画过的手臂,纤细的像是没什么骨头,皮肤细腻白皙。

画什么都像是一种玷污。

沈烈没直接落笔,而是上下比划了下,范围有些大,就像是小半只手臂都要被画上。

陈静安只好道:“我画的很小。”

那是只很小很小的小乌龟。

言外之意是,作为报恩也好,也不该画太大的。

“我试试。”

记号笔落在皮肤上,沈烈先是画了一个水滴的形状,没有封口,顶端的位置,又延长画了个长椭圆,又在这上面多画了两个类似蝴蝶结的形状,又画了几条细线,如同花纹。

画完,收笔。

“这画的什么啊?”其他人看着图案不解。

“葫芦?”

“勺子?”

“……”

猜不出答案,只好望向沈烈,沈烈只说随便画画,沈津笑了,调笑自家大哥一向什么都好,但上帝到底还是给他关了艺术这扇窗,如此手残,画出个四不像的东西来。

“这是艺术。”也有人开玩笑似的捧臭脚。

被大家嘲笑。

陈静安收回手臂。

她好像猜出画的是什么。

是只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