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陆一墨一向克制守礼,此时此刻也忍无可忍,循着声音就冲了进去。
路鸣秉着万一打起来他要帮莫如忻的态度也跟了过去。
黄家明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医院也不着急去了,裹着被子也跟到了房间打探情况。
莫如忻无处可躲,只能尴尬地叫了一声,“舅舅。”
莫如忻的两个室友此时都瞪大了眼睛,搞了半天不是来讨情债,而是家里人来突击检查?
陆一墨怒极反笑:“你还记得我是你舅舅?”伸手拉住莫如忻的手腕就往外走。
“你弄疼我了!”莫如忻在后面的叫喊陆一墨都充耳不闻。
他把莫如忻拉到了电梯后面的楼梯间才松开了手。
“五年,我找了你五年!”陆一墨尽量克制着自己掐死这个没心肝的女人的欲望,“原来你堕落到这样的地步吗?!”他以为莫如忻和这两个人都是肉体的关系,并不知道她其实只是和同一间医院关系好的同事合租而已。
莫如忻回想起他决绝地以“舅舅”的身份残忍地推开她的那个晚上,仿佛如昨天一样历历在目,尽管过去了五年,她的内心始终无法平复。她也是带着气怼他:“我堕落?即使我堕落又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当你是我的亲舅舅吗?”
“我的姐姐是你的继母,你法律上的母亲,我不是你的亲舅舅也有义务管好你!你怎么可以这么任性,一走就是五年,毫无音讯?”
“管好我?包括睡了我吗?”莫如忻越说眼睛越红,“睡了我之后还要让我当作没事发生,继续叫你舅舅吗?”
“忻忻……”他叫她的小名,像从前那样。他好想告诉她,这么多年他找她找得多累;他好想告诉她,失去她的音讯他有多痛苦;他好想告诉她,他多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好不好;他也好想把自己满腔的爱意都告诉她,可是,他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他也深深地明白,舅甥这段关系是他们之间永远的枷锁,挣不脱,也去不掉。Ρò㈡零㈡㈡.てòM(po20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