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静答应了。
说完,她竟然还问了一嘴夏鸢:“要不也把你一块送去车站?”
这几个月以来, 夏鸢学业、兼职两头忙,在寝室里的时间不多, 跟褚静发生摩擦的机会就更少。
加上周野突然的销声匿迹,寝室了的人都默认他们是已经分手了。
既然分了手, 便也不存在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回事。
褚静大度地决定不计较之前周野的目中无人,现在看着夏鸢,也只觉得她浑身上下都写着被人玩弄丢弃后的可怜。
她大人大量,自然不会跟一个可怜鬼去较劲。
夏鸢不知道她是做如此想, 只单纯被她突然的友善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她道了谢,婉言拒绝了她的好意。
去打水的时候,余芳特意小声地问她:“你真的跟那谁分手了?”
夏鸢一顿, 转眼看着她:“没有啊。”
余芳哦了一声,不太相信似的,“可是他好像都没来学校找你了,我也好像很久都没听见你们打电话了。吵架了?”
“没有的。”夏鸢弯起唇角:“只不过他现在比较忙。”
余芳:“他开始工作啦?那怪不得。”
到了开水房, 现在不用排队,夏鸢自然地推着余芳的手臂,“欸那边有空位,赶紧打完水回去吧, 外面好冷。”
“真是,这鬼天气可真是要把人冻死!我们动作快点吧。”
“嗯。”
话题被岔开,余芳终于移开了好奇的目光。
她没看见夏鸢垂下眼帘时,眼角一闪而过的黯淡。
周野走了两个月。
夏鸢两个月没有他的消息。
她给付一伟打过电话,付一伟比她知道的更少。
他问夏鸢,‘你们分了吗?我看他这次走得决心挺大的。’
彼时周野才走了不到一个月,他说的那句“我们又不是要分手。”仍在夏鸢心上回响。
尽管她不确定他为什么突然和她断了联系,但她能确定他们不是分手。
她这样回答付一伟的时候,付一伟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像是妥协了一般,‘行吧。’
只是时间越长,天气越冷,夏鸢的心也好像被冻住了一样。
她开始有些不确定,那句话到底是周野说过的,还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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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半年,中途只回来过一次,梧桐镇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白家知晓她回家的日期,举家接站。
夏鸢一下车就看见白丽丽烫了一头大波浪,举着一块用荧光笔写着夏鸢名字的纸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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