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毛衣、围巾、手套,过冬用的东西白家都给她备齐了。
厚厚的棉花褥子,一看就是白姨手工弹的,毛衣也是手织的,围巾和手套上面还挂着吊牌。
夏鸢想到自己来这儿一个多月了,还连个电话都没给他们打过,心里突然酸酸的。
她将东西都分类放好,往柜子里塞被褥的时候,里头突然掉下来一个信封。
牛皮纸的,里面装了三千块钱。
打开信封之前夏鸢就已经知道这里装了什么,但看见那些钱,她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
夏鸢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尽管她遇到过许多挫折和困难,身边总有人在爱着她,关心着她。
可是周野呢。
他给她买的羽绒服是长款的,浅浅的绿,长度到她小腿。
夏鸢抱着羽绒服,把脸埋在衣服里,一遍一遍地想起周野。
现在才十月,他就已经为她想到了冬天的事情。
他想让她暖和一点,再暖和一点。
可是周野,谁又能温暖你呢?
晚上,夏鸢到天台上给白家父母回了电话。
白姨惊喜的不得了,还没说两句就哭了,白叔还是不苟言笑,即便说着关心的话,语气也总是硬邦邦的。
白丽丽不在家,否则她肯定也要抱着电话跟夏鸢说上个把小时。
夏鸢听着他们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心里一时暖和得无以复加。
白姨心疼她的长途电话费,说了两句就要挂电话。
他们的电话刚刚切断,周野就打进来了。
他不知道用的是谁的电话,来电显示是陌生的号码,但看见那串数字的当下,夏鸢便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串数字背后,是他。
按下接通,周野若无其事的慵懒声调传到耳边,夏鸢眼中的泪便不受控制地飙了出来。
“跟谁打电话呢,聊这么久。”
要不是付一伟跟她说了周野的情况,夏鸢只听他与平时如出一辙的声调,根本不会想到他此时到底是怎样的状况。
夏鸢紧紧捂着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让他听见。
半晌没听见她回话,周野低声问:“怎么不说话。”
他猜测着,“生我气啦?”
夏鸢仍不说话。
周野耐着性子解释:“我不是故意爽约的,临时有事,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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