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小巷尽头时,程鹤川突然停在了她面前,伸出一只手挡住了她的去路:你怎么没戴帷帽。
关你什么事,管这么宽,你是封建礼教的代言人吗?
忘了。
程鹤川淡淡瞟了她一眼:跟在我身后。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顾明珠无精打采地哦了一声,乖乖跟在他身后。
踩着他影子的时候,她突然想到,那满院子的人,有些人缺胳膊,有些人少腿,完全没有劳动力的很少,如果能有一个方法,让他们自食其力
程鹤川!
恩?他没回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办法让院子里的那些人自食其力,你就得向我道歉。
什么办法?
你先答应,我做到了,就向我道歉。
程鹤川不解:道什么歉?
你对外戚的偏见呀,你要承认,在历史的滚滚车轮下,还是有一些像我这样努力进取,为社会做贡献的好外戚的。
程鹤川轻嗤一声: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
话没说完,他看到了眼前的少女异常认真的表情,她的眼睛那么干净,像是他十二岁前,在那冰天雪地的极寒之地,看到的第一场雪。
雪花晶莹剔透,在他仰着脖子的时候,落进了他的眼睛里。
好,我答应你。鬼使神差地,他说出了这句话,你要怎么做?
啊,我还没想好啊。顾明珠抱着手里的种子乐颠颠地快走了两步,我想好了就派人告诉你。
要自食其力,接到你家去不算。
那当然,你以为我们嘉定伯府很有钱吗?
说完这话正好走到马车附近,顾明珠带着平常心上了马车后,又撩开车帘,对程鹤川比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
程鹤川不明所以。
对我比一个这个手势,大拇指要这样曲一下才行。
那是一个点赞的手势。
程鹤川失笑,没理会她的要求,直接转身走了,没有人知道的是,他放在身侧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自己抽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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