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金转了转眼珠,突然对顾明玉挤眉弄眼道:也不知道是谁黑了心肠,往张家表妹的蔷薇花粉里加了东西,害她坏了脸。
顾明玉赶紧点头,也跟着阴阳怪气道:就是就是,这种事情我们可做不出来。
张珍珍柳眉倒竖,伸出手指指着两人,怒道:你们什么意思,又不是我做的。
谁做谁知道,反正不是我。顾明金慢悠悠道,我们这种老实本分的人,怎么可能会想到那种害人的玩意。
就是就是,也不是我。
刘英儿不想她们吵起来,站在一边着急道:你们别吵了,都是我不好,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不关珍珍表姐的事。
张珍珍听她说完更加生气: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领你的情!
顾明金火上浇油:人家好心好意不追究,就为了息事宁人,你倒好,害人的还敢大声说话,你有理了是吧。
张珍珍气汹汹地转头,双手叉腰,盯着顾明珠道:你也认为是我做的?
顾明珠抿了抿唇,没说话,一来她想看看后面事态会怎么发展,二来她真的不知道是谁做的。
你要是也觉得是我做的,那明天的诗会就别带我去啊,你带刘英儿去好了。
电光火石间,顾明珠像是意识到什么。
她对锦鲤招了招手,耳语一番后,锦鲤应声而去。
她有一个奇怪的想法需要去验证一下。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不回答我?
顾明珠笑眯眯道:别急,一会就知道了。
一炷香后,锦鲤撩帘而入,顾明玉正站在顾明珠面前,磕磕巴巴地读唐诗。
床什么明月光,什么是土也上
顾明珠示意她停下,抬头问锦鲤:怎么样?
锦鲤凑近两步,附在顾明珠耳边道:我问了那个小丫鬟,说王婆子平时采买总是不及时,经常拖个一两日,没有定数,那日本就迟了三天,分派蔷薇花粉时,连那采买的纸包都还没打开,让她们自己打开自己拿的,至于锦绣,院子里的姐妹说,那日本就轮值到她去拿,走的那条道也是大家平时走惯了的。
这种充满了随机性的时间线上,如果顾明金或者张珍珍还能做上手脚,那她们真的是人才,可以去参加宫斗大赛了。
顾明珠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话,当你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无论剩下的是什么,即使再不可能,也一定是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