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 32 章 送礼(1 / 2)

清风枕明月 青山问我 7474 字 4个月前

余清窈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李策刚刚那句话给她带来的暗示是显而易见的。

汤再烫也不过一小盅,李策用完它根本不需要半刻钟,余清窈这是赶着回去睡觉,只想早点睡着,好躲过一劫。

春桃和知蓝看见她这么快就跑了出来,活像后面有狗在追。

一个脸露害怕,一个心情不错。

“我就说肯定有效果。”

“春桃姐,这样看,分明是把我们王妃吓着了,怎么能说有效果?”知蓝不敢苟同,同时还很心疼余清窈。

余清窈提着裙,小步窜回清凉殿,顾不得和两人分享自己的遭遇,挥着袖子指挥起来,“快快,熄灯,我要睡觉了。”

“这就睡了?”两人同时一惊。

余清窈想着再不快,李策就回来了,到时候万一两人都清醒地躺在床上,万一他又过来摸她的腰怎么办?

一想到腰,她感觉身上就像被蚂蚁爬过,酥酥麻麻。

刚刚在净室里头,他肯定是看见了什么,所以在书房离开同她说话的声音都不对了,还握住她的腰不放……

余清窈不敢再想象那个画面,捂着脸往屋里冲。

知蓝一向听余清窈的话,低声对春桃道:“我就说不行,王妃肯定是吓着了。”

“这个状态可不好。”春桃皱起眉,知蓝没有一点危机意识,说道:“别看现在王妃和殿下一个屋,那是因为閬园就这么点地,若是等到秦王外放出去后,秦州城有多大你知道吗?”

两人一边用铜制的盖斗熄灭清凉殿里的烛火,春桃一边给知蓝灌输自己的想法,她压低了声音对知蓝道:“秦州城足有大半个金陵城那么大,也是一个繁荣兴盛、美人如云的地方,倘若王妃在这閬园里都拢不住秦王的心,到了外面只怕连挨着殿下的机会都没有了,要是再碰上一两个有样貌又有手段的妾,那鸠占鹊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正妻活得还不如宠妾,那般滋味谁知,心里的苦谁知?”

知蓝拖着长长的惊叹,用气声回:“啊——这……这么惨……”

“所以啊——”春桃趁热打铁,反问知蓝:“我们是不是应该趁早让王妃把秦王拿下,好好拿捏在手里?”

知蓝想点头,可是她又太了解自家姑娘的脾性,这事春桃说的轻松,可真的要余清窈去拿捏秦王,这无疑是天方夜谭。

“是、是应该,但是……”

两人正在嘀嘀咕咕,忽然一高大人影走入已经漆黑一团的清凉殿。

“王妃睡了?”

这声音落下,二婢手中都烛台同时晃了晃。

秦王居然这个时候就回了清凉殿,春桃眼珠子转了转,脆声回道:“刚躺下,想必还没睡着。”

李策点了下头,“你们手里烛台留下一盏,就出去吧。”

春桃放下手里的烛台,扯着知蓝就出去,顺便还把房门贴心关上。

余清窈这么短的

时间是培养不出睡意(),再加上刚刚知蓝和春桃两个人在殿内嘀嘀咕咕小声议论Θ()『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虽然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可那语气抑扬顿挫,像是颇为精彩的故事。

这一耽搁,就耽搁到李策回了殿。

春桃还直接挑明她没睡着,这要她装都不太好装。

觉察李策端着烛台在殿内走动,又听见用了水洗漱的声音,最后他走了回来,把烛台放在了床边上,光线一下照亮余清窈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与李策试探性望过来的目光遥遥对上。

余清窈将被衾严严实实拉到脖子以上,只有一张小脸还露在外面,就像是还没来得及藏进洞窟的兔子,只能用眼睛和人对峙。

李策脱去外袍,随意将衣裳搭在回字纹的铜衣杆上,像是没有看见她的戒备,“我在书房里收拾出来一件东西,想拿给你。”

这是在解释他为什么今夜回来的这么早。

其实在书房那会他就可以拿出来,但是由于先前那个氛围,再加上余清窈一脸‘此地不宜久留‘的样子,他便没有开口。

余清窈瞌睡彻底没有了,好奇起来,“是什么东西。”

“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一件小玩意罢了。”李策坐在床边,把手里的东西向余清窈一递,“是一个黄金鸟哨,我想你在遥城肯定见过,它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能吹出几种不同的鸟叫。”

鸟哨原本就是遥城守军用来训鸟的东西。

遥城外草原辽阔,前来进犯的蛮夷最擅长就是速掠,北地的战马多以强健快速移动闻名,那些前来抢掠的蛮夷便是骑着这样的快马蜂拥而至,抢走了商队、百姓的物资而后又立刻退回了他们的草原,常常还不等大旻的守军开出去,他们早就逃之夭夭了。

所以北地的守军学会了驯养鹰隼当作哨兵,随时监控来自北边的蛮夷骑兵。

鸟哨便是从军中流传出来,后来城里手艺人将其改良,鸟哨声婉转清脆,有如黄雀、百灵鸟那般,遥城的孩子每人都有好几个,换着吹。

余清窈虽然许久没有玩过,可还是高兴道:“臣妾儿时有四、五个不一样音调的鸟哨,不过还未见过一个就能吹出几种不同鸟叫的鸟哨。”

她拥着被衾跽坐在床上,两手伸出接过李策递给她的黄金鸟哨。

原本以为会是一个金灿灿的鸟哨,其实不然,这个鸟哨颜色感觉更古朴,硬度也比一般的金要硬。

因为光线太暗,余清窈只能用手摸出一个大概,好似是一只收着翅膀的鸟,翅膀上的羽毛被雕刻得十分清晰,可见这个鸟哨一定很精致。

“这是我六岁那年随父皇去猎场,第一次射到了天上飞的鸟,父皇将自己一直带的鸟哨摘下来赏了我。”

余清窈细细听完李策的话,捧着黄金鸟哨顿时就有些不敢收下,柔声问道:“殿下,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真要给臣妾吗?”

“贵重?”李策笑音传了过来,好像胸腔里闷转了一圈,不以为然地说:“这不过是个鸟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