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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写信告知?温叔跟你兄长亡故且其中有些存疑的人,是你。”

信还在包裹里,如今已经藏在县衙中可信的地方。

不过若是已经见到本人,迟早要销毁的。

温云舒点?点?头,“因?为自保,也怕累及家人,当时不敢在里面言明我的身?份,且因?为此事连累大人赶来此地,险些还被害了,还请大人降罪。”

她知?道不能跪下,不然外人会疑惑,于是只?能屈身?行了官家闺秀之礼。

再怎么说也是县令千金,家教得体,礼仪端方,看着赏心悦目,怎么忍心苛责。

罗非白也就看了一眼,让她不必行礼,“应当的,若是我不来,才?是我不该,能说说你为何疑心温叔是为人所害,且跟永安药铺有关吗?”

“父亲身?体一向康健,往常忙着查案日?夜颠倒,寻常也未得病,这大抵跟他年少时习武,且参加过城防剿匪之事有关,一直留有操练健体的习惯,大半年前,他却突然消瘦,大夫来看,说是胃疾,调养了一段时间,时好时坏,父亲对此也是态度寥寥,药物少用,最后....”

听?着也是很寻常,大多?上了年纪的老人多?是这么没的。

温县令年上五旬,且近六旬,说起来亡故也不算太过突然.....

“给你父亲看病的大夫是张荣?”

“是,药方也是他开的。”

温云舒大抵憋着这些话很久,如今一股脑道出:“我本来也没怀疑,因?本身?是父亲自身?异样导致的这场病故,然而我发现了两?件事,第一是期间我发现父亲房间的火炉里有一些药方残渣,后来留心,发现并非他人烧毁,而是父亲自己烧的,而且是偷偷烧的。第二,兄长其实知?道的事情应该比我多?,他更疑心,在父亲亡故后总忧心忡忡,悄然打听?一些事,我也尾随过他,发现他好几次都?去永安药铺那?边跟那?张荣接触,事实上兄长并不喜此人,却带着几分感恩其店铺与之交好,这也是我今日?来随礼的缘故,毕竟明面上我们两?家是有交情的。”

“后来,兄长忽说要出一趟远门,母亲跟嫂嫂都?不知?缘由,我却质问他是否要查父亲的死因?,他怎么也不肯跟我说实情,只?让我照顾家里,他一月内必然赶回,结果没几天就得知?他在赶路途中遇到阴雨天不慎摔入堤坝中淹死,当然,这是柳瓮跟张翼那?边送回尸身?时的说法,虽然张叔也说是溺死,但到底人是什么落水的,谁知?道呢?”

罗非白冷静,“这是你的猜疑,且私下所见,不能当做证据。”

温云舒显然早有准备,从袖内取出了一份东西?。

“其实那?段时间,我特地偷了几张平常要拿去抓药的药方,留存了下来,就是这个,我不懂药理,也知?道柳张两?人如今在县城只?手遮天,我不敢声张,只?悄悄留着。”

罗非白拿了药方瞧,看了一眼就知?道这药方没多?大问题。

泽术麋衔散,不管是药材跟分量乃至熬煮法子都?没什么问题,上面甚至连熬煮跟所需器具如何使用都?写得明明白白。

堪称负责至极。

若以?当时温县令胃部有疾的情况,开这个药方没啥问题,哪怕温县令没有这个病症,吃着其实也不会致命。

那?就奇怪了,药方若没有问题,难道温县令真的是忧思成疾,自然而亡?

“我不懂药理,等回了县城跟张叔再细聊,届时也找个可信的大夫问问。”

罗非白没有直接给人泼冷水,温云舒觉得他可靠,竟松一口气,也知?道当前最重要的还是查永安药铺的案子,不可能分心查她家的事,于是再次行礼后就利落出去了。

倒颇有其父雷厉风行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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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县衙,罗非白作?风迅疾更甚,一方面将张作?谷下狱上刑,一方面也让人把张作?谷下狱的消息放给张翼之听?。

这人如今得了外界的消息,知?道外面的靠山还在,即便很难救他,也绝对有底气杀害他的家人,他左右摇摆,最后还是选择畏惧对方,本来抵死不报其他事情,如今得知?这才?一天没过,张作?谷就被下狱,永安药铺案子重启,他内心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