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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县衙里的那些人。

罗非白心里有了思量,身体却也跟着动弹了些,故意当着张江两人的面拢了下本就显眼的花袄子,但也间接露出了里面的内衫。

花袄子肯定是村里人给的,内衫是此人自己的,所以,其外衣既不在屋里,也没穿在身上,那去哪了?

江沉白并未如罗非白所愿察觉到内衫的不对劲,但也想到了外衣的去向。

心里有了疑窦——通奸杀人者还能穿着雪白的内衫潜入?怕是在沈叶的山林遮掩下都容易被人窥见吧。

第3章 绳子

一般百姓被这么一喝早就吓着了,这人瘫在干草堆上,无甚姿态,却是吞吐了弱弱的气息,幽幽道:“罗非白,行囊官谍具是丢失了,无法证明我身份,我即便报上姓名,你们也不信。料想是昨日午后我从那桥头过落水时被人救起,有人故意藏起我的东西,拿我做替罪羔羊,我知我这么说,你们定然不信,我就问你们——从初检来看,死者脖子上的勒痕以及地上的绳索,是否证明其死因一定是他人勒杀?”

这官府行话,他怎知?

其他提及的可能性......乍一听像是为凶者为自己狡辩的说法,并不可信。

仵作:“案情有关的事,我们可问你,你不必探问,回答我们的问题。”

官府办差的,哪里会随便被一个嫌疑人给拿捏了,张叔冷声呵斥。

但这个小白脸依旧不怕,继续道:“看来你们是这样认为,否则这位老先生看起来像仵作,现在应该忙于进一步勘验,能腾出手来,无非是觉得死因已明,不需要做二次尸检,既如此,你们看我的手。”

她理直气壮的,宛若已经掌握关键证据证明她无嫌疑,但江张两人仔细一看。

此人貌若女子,身子淡薄,手掌纤长白皙,亦可见掌心白嫩之下竟.....

“有绳索勒伤!此乃证据,你作何解释?”

江沉白皱眉质问。

“怪哉,你这小年轻看着神思敏锐,言词条理清晰,怎的满嘴文章作茧自缚,莫不是真的病发烧到脑子了?”

张叔最不喜欢这类本是妖妖娆娆的小白脸,见证据显现,于是三两句话消遣此人,也要让江沉白直接把人带走。

但是!

江沉白忽而又一副古怪的表情,好像想起了什么,但一时说不上来。

但疑犯自己说了。

“我醒来的时候,也瞧见了地上的绳索,上面有血迹,但是连续的一段,中间无隔断,你们觉得这正常吗?”

“且一直未瞧见我的外衣跟行囊,我总不能是素身内衫夤夜而来通奸或是直接闯入死宅奸杀女子吧,别说内衫乃白,不管白日夜里都十分分明,附近又不是没有邻居,大有可能被瞧见,两位大人觉得什么样的歹人会如此蠢笨?”

李二其实对小白脸亦有些偏见,且这案子本是好好人赃并获的明案,若是无端复杂起来,也怪让人头疼的,于是他下意识挑剔起来,脱口而出:“那就不能是你自己把外衣扔了?必是外衣上留有死者挣扎的痕迹,你才将外衣扔了。”

江沉白无语,却没瞧见疑犯脸上的嘲讽,但后者说:“所以我会在犯案后有机会离开把外衣扔了的情况下,再返回躺榻上与死者安眠一夜?”

李二:“.....”

罗非白都说到这,张叔也觉得有猫腻,倒是江沉白在罗非白提醒下顿悟了,开门蹿出,没一会就拿回了被收起来的物证绳索,递到张叔面前。

“张叔您看,如果这根绳索是用来勒死姜茶的凶器,那凶手必然需要双手捏住绳子两端,再缠住姜茶的脖子用力勒杀,且这绳子粗糙得很,用力之下很可能擦破凶手掌心,在其掌心跟绳子上都留下血迹,那么,这绳子上就不该是一段连续的血迹了。”

“应该是三段才对,分别属于凶手的两只手掌跟死者的脖子,中间有干净的间隔。”

李二:“那就不能是双手挨紧了脖子处连续了那条血痕?”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