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祈西微微垂眸，“在游乐园的宣传栏里有一张《仙缘》的手游海报。”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季霖川搭在桌上的手倏地攥紧，他望向坐在对面，神情难辨的季祈西，耐心等待季祈西的下文。

“阿酒……看见了。”

“看见了？”

季霖川问完，目光已然掠向二楼，在W家门店中精准无误找到和其他人拍合照的阿酒，嗓音很低，“阿酒没事？”

“当然。”季祈西懒洋洋扯出一抹笑，面色却不轻松，“阿酒说上面画的宗门很像剑苍宗，自顾自在那猜测可能是哪位师兄姐画的海报。”

其实，他当时完全能撒谎找个恰当的借口让阿酒相信海报上的宗门和剑苍宗相像只是巧合，但……他说不出口，他很难和满眼盛满信任的阿酒说谎话。

季祈西像说给季霖川听也像说给他自己听，“回别墅的路上，我没敢和从前一样尝试着说《仙缘》。”

从前，他们在阿酒面前说不出一丝一毫和《仙缘》有关的事情，现在，季祈西担心，不，应该叫害怕，他害怕一旦阿酒在察觉出两个世界的真相后会离开现在的世界回到虚拟世界里。

季霖川心情也有些压抑，他从心底里不希望阿酒出来后再回去，相比在虚拟世界的日子，阿酒来到真实世界后终于有了闪闪发光的机会，再也不用被等级限制了。

季祈西瞥见季霖川一张脸冷的冻人，哑然，“你也不用那么紧张，放轻松，省得等一会儿见到阿酒露馅。”

闻言，季霖川没好气的呛了回去，“你不紧张？”

“本来很紧张。”季祈西单手撑着下颌，继续看在门店里和人谈笑的阿酒，眸色温柔含笑，“但几天下来我有回顾阿酒从手游里出来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阿酒从前很难看到和《仙缘》有关的事情，为什么偏偏那天看见了呢？”

“大侄子，你肯定察觉到了阿酒在镜头面前和私下里的行为处事有很大差别，从网上自黑，再到综艺里娇气，阿酒很希望网友们说她作。”

季霖川冷笑，“我当然察觉到了，我还察觉到你明里暗里帮阿酒，上次演唱会结束，你们俩不也在讨论网上自黑的事情作不作？”

除了季祈西，季霖川四个人同样在配合阿酒，再说，在他们眼里，阿酒作和不作都可爱，虽然圈子里娇气做作的艺人也有，但他觉得任何人都比不上阿酒作的可爱，娇的真实。

等下——

季霖川神色倏然一凛，他不笨，将季祈西的话前后串联就猜出了几分内核，“你想说因为阿酒在真实世界里作的事例积累到了一定程度，所以她才能看到《仙缘》相关的海报，能了解两个世界的真相？”

季祈西屈着手指碰了碰太阳穴，懒懒道：“大学时做游戏的思维。”

他收回一直落在阿酒身上的目光，正视季霖川，“你们之前和阿酒聊天，聊到关于桑酒的事情时，阿酒虽然没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不也告诉了你们两点？”

季霖川没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