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了想,陆璟现在带头打玉清教,不难理解教众为何拦他妾室。
他点点头,雨水顺着他刚毅的脸庞滑下去,说:知道了。我是宋弗佑,虞城宋家。今日救了你一回,回去后别忘了让陆宣谨来谢我。
楚清玟深深鞠躬后起身。雨水打到她脸上,沿着清丽的眉目间滑落,缀在微翘的上唇,实在让人难以不去注意,她一双眼睛波澜不惊,半点不像宋弗佑见过的其他受惊的妇道人家。
雪儿听见外面说话声,还以为楚清玟被欺负了,壮够了胆,掀开帘子一看到黑色纹路的衣服,咦了一声,这是宋家的衣服,那么这人就是虞城都尉宋弗佑了。
最先拔剑的叛徒侍卫现在倒在地上,其余三个侍卫,其中两个受了重伤,一个还好,能站起来,他拄着剑踢了踢那个叛徒,对楚清玟说:还有气。
雪儿拿着伞和楚清玟下了马车,她让侍卫把重伤的人抬上车,赶回去医治,顺道把那叛徒绑回去,最好是活口,方便陆璟查问。
宋弗佑本想引马而去,看到楚清玟不惧大雨下车指示,那从容不错真有点味道。
侍卫问她如何办时,她说:你们先回去,伤势不能拖。
受惊的马儿跑了两匹,没有马车,暴雨里她们并不好走。
宋弗佑见那侍卫犹豫,便开口说:既然不好走,同我回宋府吧,先把受伤的人治一治。随后他又对那侍卫说:你快马赶回去,叫陆府派人来接人。
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楚清玟连道感谢,一行人便就近去了宋府。
宋弗佑和人押着被抓的玉清教徒去了衙内后回来,楚清玟换了身他府中姬妾的衣裳,粉白的衣裳勾勒着她的身段,她端坐着,脸庞比在雨中清晰许多,是难得的美人骨。
他带着欣赏的目光看了她几眼,毫不避讳说:这身衣裳,比我妾室穿的好看多了。
雪儿尴尬地笑笑,说:大人说笑了,只是这男女授受不亲,总不好在一块呆着。
宋弗佑大喇喇坐下,说:这有什么,前后左右都是下人,还能传出什么事?
楚清玟低低头,避开宋弗佑的目光,说:此番多谢宋大人了。
说起来,这也得亏陆宣谨抢了我的差事。宋弗佑与陆璟似乎常来往,说起他来并不陌生,接着他又嘶了一声,说:难道你就是那个虞城四勿?
这人说话也太不过脑子。雪儿有些气愤,只看楚清玟点点头,坦荡荡说:是。
久仰。宋弗佑饮了几大口茶,招来个丫鬟添茶,说:我看你这人还成,长得又好看,彬彬有礼的,难怪陆宣谨上了心。
这话太直了。楚清玟并不喜,只是现在蒙他救命之恩,她低头不语。
大约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就有一人掀开门帘子进来,他浑身淌着水珠,鬓边的头发垂了细细一束,不见狼狈,反而添多风流,他紧紧皱着的眉头在看到楚清玟时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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