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柳炎歌狂吹彩虹屁:“我知道你是个很厉害的人,有自己的主意,意志很坚定,不会那么轻易就被蒙蔽了双眼……”
“但是我之后确实那么做了?”燕葛揉了揉眉心,打断了柳炎歌。
柳炎歌默然。
“在你能看到的未来,这确实发生了,是吗?”燕葛又逼问说。
柳炎歌轻声说:“是的。”
燕葛彻底看不下去文件,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情绪,将原本折好的信纸又折回去,然后工工整整地放到那一摞信封的最上层。
然后她霍然起身,冷冷地开口说:“奉天,给周建安写封回信,说我近日整顿军纪,将宴会改期。”
一直以来都在她下手安静地分拣信件的幕僚奉天,沉默地摊开信纸,开始组织语言,用工整的楷书写下官方的语言。
中军主账很大,燕葛在当中来回焦躁地踱步,始终离那具尸体远远的。
“你生气了?”
过了很久,柳炎歌才小声地说。
听到柳炎歌声音的瞬间,燕葛强迫自己放松。
“我没有生气。”她冷冷地说:“既然是我未来的选择,那也只能怪我自己。”
她察觉到语气有些冷硬,强行和缓了语气,又说了一遍:“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我现在既然知道了,阿柳以后就不用担心这件事了。”
真正让燕葛焦躁的地方在于,她想要问更多关于未来的细节,可是她知道阿柳既然不说,自然有她的原因。
不能逼迫阿柳。
燕葛想。
她不知道阿柳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离开。
她来得蹊跷,或许同样也会走得突然。
无论阿柳的来路到底是什么,她在帮自己,这是可以肯定的。
不能逼迫阿柳。
燕葛再次对自己强调。
如果逼迫太甚,她抛下自己一走了之怎么办?
柳炎歌完全不知道燕葛在想什么,她作为一个外挂,确实是很废物的。既不能附身,也不能读心,甚至无法对除了女主之外的人讲话。
如果燕葛生气了以后不和她说话,她也没有有效的办法。
这就是为什么她总是在瞻前顾后,顾虑颇多。
尽管事情似乎进展得很顺利。
比她一开始计划的还要顺利。
顺利得过了头。
“那你准备怎么做?”柳炎歌问。
燕葛脸上扯出一个微笑:“老皇帝还没死,不宜率先撕毁盟约。就如同盟约所说,先入京者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