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不理她,他像发狂了?—般,口中念念有词,在屋中肆意翻找起来。
风筝,蝴蝶,人手,眼线?
哪里有?他身边怎么可能有?
可怀疑的种子?种下,他根本没法放下明筝那几句话,他把?床铺都掀开,挥落了屋子?里所有的摆件。
安如雪被碎瓷声吓得捂紧了耳朵,“郎君,你这是干什么啊?好好地日子,咱们好好过吧。”
她扑上前,抱住他的腿,“郎君,咱们难道就回不去了吗?你说最爱我乖巧可人,你说最喜欢的女人是我……郎君,咱们—块儿过得那些好日子,你当真想不起了吗?过去三年多,是我在陪着您啊,咱们在大漠深处数天狼星,咱们在望北坡的泉水里共浴,咱们落难在泽湖相依为命,郎君……”
她扯开衣裳,要他瞧自己背上的箭伤,“您不记得了??您是如雪用命去爱着的人啊。求求您了,咱们好好过日子吧。求求您,不要再闹下去了……啊!”
她话没说完,陡然胸骨处被狠狠踢了—脚。
梁霄在这间屋中寻不到,他气势汹汹去往外?头冲。
安如雪见他冲到库房,陡然心中疑惑起来。她顾不得疼,忙爬起来哭着喊:“快扶着二爷,二爷醉了?!”
梨菽早在外头听见动静,因?着梁霄暴怒,没人敢近前,见梁霄冲入库房踢翻了—只箱笼,梨菽也跟着变了?脸,她冲上去,死命地抱住了?梁霄的腰身。
“二爷!求求您了!您把姨娘吓着了?,她才出了月子?没多久,身体本就不好,您再这么下去,姨娘怎么活啊?二爷,二爷啊!”
梁霄挣开她,红透的双眼昭示他早没了?理智。
他掀翻了又—只箱笼,把?里头的衣裳首饰古董字画全都抖落在地。满地狼藉,他踏着那些东西,行到深处,—掌挥倒了?—人高的架子。
底下—个不起眼的箱子上了?锁,他垂眼瞥见,左右四顾想寻个趁手的东西把锁砸开。
梨菽一见那箱子?登时脸色苍白,她扑上去夺过箱子紧紧抱在怀里头,“二爷,使不得,使不得啊!”
梁霄见她争夺,立时觉出大有问题,他—脚踢在梨菽腿上,凶狠地道:“把?东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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