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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不懂?凭什么我不懂?

在武侠世界的第二个新年,就这样慢慢悠悠地过去了。

罗敷受的内伤原本就不大重,流水一般的燕窝,老参又都都往她屋子里送,这半个月来,不但没瘦,还胖了两斤,内伤好得飞快,已开始修行《大悲赋》了。

古代的“年味儿”比之现代,的确要足很多,正月里人人脸上喜气洋洋。

到了元宵的时候,逛灯市,赏花灯是少不了的。

街市早早地就热闹起来了,说是灯市,实则卖的东西不只有灯,古董玩器,书画瓶炉,还有买家具的,什么螺钿床,雕漆床之类的,都往街市上摆,可谓百货杂陈。

又有挂肆云集,说是算造化,实则是各色的吉祥话不要钱一样地往出说;卖元宵的守着个摊子,果馅高高堆起,手上动作不停;再有就是粘梅花的,剪春蛾的。

越晚,街上越热闹,各色彩灯全都亮起来,使得街市上金碧辉煌,锦绣夺目。罗敷也来出游,这一瞧,还真是十分惊讶。

这些花灯做得着实精美!竟还上了些巧思机关!

以前罗敷看书,瞧着世情小说中描述的元宵花灯,什么“揖让进止”,“平吞绿藻”之类的动态描述,未曾细究过,只当是夸张说法,今日才知,这些花灯真的是可以动的!

罗敷不免走得慢了一些,细细观赏。

她在赏花灯,许多手里提着花灯的人,却都在偷偷地瞧她。

青丝云鬓,五凤挂珠,一道灯光滚落下来,使得她那双翠到发黑的眸子里透出一点容易被人窥见的翡翠颜色。一颗珍珠在她眼下明明灭灭,亮起来的时候,就好似是一滴将坠未坠的眼泪,将她面上那靡靡的逼人艳丽冲淡了一点。

她的手轻轻拨弄了一下正在吞吃海藻的鲶鱼灯,清风自红袖之间拂过,使得其上那金线织就的孔雀羽在灯火下流光溢彩,有人恍惚之间瞧见了那纹样上真的有幽绿的孔雀眼睛一闪而过,再定睛一瞧,原来是一颗绿宝石袖坠。

有人悄悄道:“瞧见了么,那就是天下第一美人……”

“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仙女儿一样的人物……我要是能把她娶回家……”

“呸!你敢说这样的话,难道不知道这是个凶主儿?把人头当球踢的事儿可就在上个月呢!”

“吓?是她……怎,怎么可能呢,干那事的肯定是个母夜叉呀,这般仙姿玉色,绝代佳人,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哼……蠢货,你以为这是个深闺小娘子?就你那两把刷子,人家一巴掌就拍死你!”

这头的人在窃窃私语地讨论着罗敷所做过的桩桩件件的大事,那一头,高楼上仕女相携,却都去多瞧一眼人群中那格外瘦削英俊的少年人,不住娇笑,有胆子大些的,还口中笑道:“好俊俏的小郎君……”

随即,什么手绢,荷包,像落雨一样地朝阿飞飞去。

阿·俊俏小郎君·飞:“…………”

他的眼皮子都没撩起来一下,侧身躲来了去,又伸手拨开了即将落在他脸上的一块梅花手帕。梅花手帕落在地上,原本灯市上的人就实在多的很,手帕落在地上,很快就被人踩踏了几脚。

阿飞:郎心似铁,jpg

他双手抱着竹棒,面无表情地四下一扫,于是周围的人也都瞧清楚了这俊俏小子眉宇之间那种天然的野性与冷酷,心道:这小子怕不是还没开窍呢!

再忍不住瞧了一眼楼上那扔帕子的仕女们——她们大约也没想到这俊俏少年如此冷酷,自讨了个没趣儿,都觉得意兴阑珊,几个人相携着坐桌边吃酒去了。

倒是有一个女孩子依旧立在栏边。

她的年岁瞧起来并不大,打扮得彩

绣辉煌,气质高傲,只是面色阴沉,冷冷地瞧着阿飞,不像是小姑娘在瞧俊少年,倒像是在看仇人。

有眼尖的人认出——方才那被直接打落的梅花手帕,就是从她手上掷出去的。

阿飞霍然抬头,目光冷冷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