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打满算,从提亲到纳吉,才三天时间,老夫人下手真是又快又狠,叫人措手不及。
沈世昌起身道:儿子告退了。
临近七月,夜晚的风,吹得人有些烦躁。
永恩伯府,也比往日要闹腾一些。
永恩伯夜里才回得家,他欢欢喜喜地洗漱了,换了衣裳,叫了管事来问,顾淮接了伯府的帖子之后怎么说。
管事忐忑地如实道:顾大人似乎、似乎没有那个意思,小的连大人的面都没见上,就被大人的随从给赶回来了。
永恩伯脸色变得铁青,他似是不信,咬了咬后牙槽,又问了一遍:他家里的仆人把你赶出来的?
管事小心翼翼地答话:是对方很是敷衍,说大人不在家。都这个点了,大人怎么也该回来了,却没有派一个人上门传信,小的估摸着明日也不会来了。
若真有意与永恩伯府相交,顾淮怎么也不敢怠慢伯府到这种地步!
永恩伯没有说话,脸色阴沉得能滴水,他挥挥手叫管事下去,随后便狠狠地砸了一个茶杯。
管事走后没多久,永恩伯夫人便来了伯爷的院子,她看着一地狼藉,着丫鬟收拾了,打发了下人出去,探丈夫的口风,谢君娴和顾淮的婚事,可怎么样了,她忧心忡忡道:妾身听说,顾状元郎是不是不情愿和咱们家做亲?
永恩伯黑着脸道:必然是顾家在背后捣鬼了,否则他会傻到不和咱们亲近?
永恩伯夫人脸色一僵,追问道:果真拒绝了咱们?
永恩伯道:还没明确拒绝,我想明日总是要亲自上门打个招呼的,到时候我再探一探他的口风,跟他讲一讲道理,顾家毕竟只是商贾之家,他若要走得远,伯爵府岂不比顾家靠得住?
永恩伯夫人脸色还是不大好,她皱着眉道:娴姐儿要强,听说顾状元郎拒了她,今日一天都没吃下饭,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妾身怕她门都不敢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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