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期,你在干什么!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李湛见柳悦意抽泣地脸色煞白,而罪魁祸首沈灵期还在一旁冷笑,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此刻将沈灵期打上几鞭子。
“陛下,怎么连您也要怪臣妾呢?”沈灵期瞟了一眼柳悦意,挑衅地看了她一眼,“陛下,您为了小小一个嫔便要不分青红皂白怪罪于我,那臣妾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现在就死了干净,这白云观还能顺便替臣妾超度,倒是不麻烦陛下了。”
说着,她便不管不顾地往外头的井里冲去,撞开了挡着路的柳悦意。
李湛神色大变,忙推开柳悦意,上前阻止,现在还没到时候,若是此时沈灵期丧了命,那死劫如何能解?
“沈灵期!”李湛一下搂住速度极快的沈灵期,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等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才看向一旁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柳悦意。
柳悦意此刻泫然欲泣,“陛下,您不是说......不是说,她只是。”
李湛立刻打断柳悦意的话,头疼地制止道,“悦儿!”
沈灵期见势又要往前冲,李湛全副心神都放在她的身上,倒是一下子没时间顾及一旁委屈的柳悦意主仆二人。
等到李湛软声软语地哄着沈灵期放弃了寻死的念头,乖乖带着清泉回了院子歇息,他才想转身寻柳悦意,而宸嫔早在李湛无视自己的时候,黯然离开了院子。
闹了这一场,柳悦意是彻底歇了和沈灵期打擂台的心思,只安安分分巩固自己在李湛心中的地位,一时间几人相安无事,风平浪静。
众人在山上待了五天,继续赶路往临安而去,越往临安走,发现百姓的人数越来越少,有些村子,居然一个青壮都没有,只剩下些老弱妇孺。
行了大半天,几人停在靠近城门一里外,金大人收到几个侍卫探查的消息,面色沉重的上报,“陛下,临安城周围有重兵把守,恐怕不好冒然进去。”
李湛气得扔出自己的茶杯,原地徘徊,怒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群贼子竟然嚣张到如此地步,这是把临安当成自己的封地了!”
“陛下息怒。”金大人连忙跪下,“如今揪出幕后主使,最为重要。”
李湛压抑住自己心头的怒气,看向站在一旁沉思的宋衡,问道,“宋爱卿可有什么想法?”
宋衡想了想说道,“里头情况不妙,为安全起见,陛下还是在外等候消息。微臣等人再想办法进去查探一番。”
金大人迟疑道,“怎么进去?要不扮成那些想赚钱的村民?”
邢大人摇了摇头,“这里有哪个像村民,哪个能吃的了苦,别进去反而成了人质。”
“我进去吧”,宋衡上前说道,“临安靠近余杭,方言也差不多,说去探亲,应该不算可疑。”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给宋衡收拾了行礼,目送他走向城门。
“站住!”
城门守卫持刀站在宋衡面前,喝止住他,仔仔细细地上前打量了一番,“报上名来,路引呢?来临安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