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花为屏,绿叶为障,一?花一?叶皆是能夺人性命的利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所谓取人性命,不过眨眼一?瞬。此刻在她手中的哪儿是什么枯木,分?明是一?把可随时夺人性命的利刃。
未及她再度出手,便见原本半蹲在地狼狈喘气的沈肆却是一?个暴起,手中还握着一?把不知何时出现的匕首,冒着寒光!
末了,就见一?道冷光划过,一?人便是应光而落。
坠落者,正是沈肆。
而那手持树枝的祁玖却是在半空中一?个轻巧转身,长袍衣摆几次翻飞,才是足尖点地,轻飘飘落下。这般英姿,若是身披战袍,手持银剑……那般模样才是堪称风流。
“姐姐!你没事吧!”
沈伍也是瞧不下去了,几次想要上前去将倒在地上的沈伍扶起,却都被?祁玖那般淡漠眼神吓回去了。只好默默站在一?边,不敢吭声。
“我曾教?过你。”祁玖淡淡开口,“暗杀可与刺杀不同。”
沈肆狼狈地自地上爬起,捂着胸口轻咳几声,目光灼热地注视着面?前的祁玖。也不知此刻如?此冷酷无情的祁玖,和平日里总是带着笑容的祁玖,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我也曾说过,你若想要习武,下山去镇上寻个师傅便是,我教?不了你。我能教?你的,可只有那些夺人性命的杀招。”
“小肆记得。”沈肆收了匕首,垂了头,看似有些怏怏,说话?也是没了力气般。
祁玖也不再多说,随手又?将那根树枝扔在一?旁,便是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
“仍需努力。”
归家之时,三人皆是提了一?大?篮子黄花。原道是这次采了不少油菜花,便是用作炒制菜油。
“花间在瞧些什么?”祁玖才放下菜篮回到大?堂,便见自家夫郎正一?脸思忖模样,对着掌心发?愣。
陆花间见她回来,便是难得主动开口:“有个岁数大?的阿公教?了我怎么看手相......不如?花间也替妻主瞧瞧?”
“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一?双粗手罢了。”嘴上这般说着,祁玖却仍是伸了手。只觉手心一?片温润莹滑,细腻无比。原来是陆花间忽然?握了她的手,掌心相碰,反倒是她的掌心指尖,覆了一?层薄茧,摸上去算不得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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