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之后,初挽反倒是清醒了,她软绵绵地依靠在他胸膛上,手指似有若无地划过他的胸膛,那胸膛轮廓分明,很有弹性,触感非常好。
她便越发满足起来。
重活一世,她实在得到了许多,也弥补了上辈子太多遗憾。
无论是今晚那世界为之侧目的艺术博物馆开馆典礼,还是寻觅多年的亲缘,都让她足够满足,而身边躺着的男人,更是让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缺憾。
她看着男人墨色的眸子,看他挺直的鼻骨。
才得到满足的男人神情间竟有丝未曾恢复的恍惚和沉溺,这让往日总是足够理智冷静的他尤其动人。
初挽就要起身,谁知道男人有力的臂膀紧紧箍着她的腰,她根本动不得。
她抗议了下,便轻拍了拍他的脸,道:“刚才还嫌我有酒味,躲着我。”
陆守俨却一个翻身,将她整个抱住。
初挽轻“啊”了声,却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他腰上了。
她两手撑在床单上,看着下方的他,好奇:“你想这样吗?”
陆守俨才刚恢复过来,他薄薄的眼皮懒懒垂着,声音略沉:“还有力气吗?”
初挽:“累了,还是算了吧。”
当然也是因为他本钱太大,这样太深,她自己又喝了点酒,怕受不了。
结婚这么久,有些姿态她依然不太受得住。
陆守俨明显已经想了,不过他向来是刚考虑她感受的,便抬起手,安抚地抚着她的背:“今天你累得够呛。”
四面八方的来客,她多少要顾及。
本来其实她也不是长袖善舞的人。
初挽用手指玩着他凸起的有力喉结,低声道:“虽然累,不过挺欣慰的。”
她顿了顿,才道:“我感觉自己的人生没有任何遗憾了,太爷爷在天之灵可以宽慰了,我做到了所有他曾经期许过的,也得到了我曾经渴望的一切。”
陆守俨大手托着她纤细的后腰:“我看到你这么成功,我也很高兴。”
从她还是那么小小一团的时候,他把她抱在怀里,心里的宠爱无处安放,他就希望她所有的愿望都能得到满足。
二十多年过去了,她已经冉冉升起,犹如夜空中那颗最明亮的星,万人瞩目。
初挽微趴下来,将自己的脸贴在他肌理清晰的胸口,她喃喃地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陆守俨温柔地抚着她的发:“嗯?”
初挽:“我太爷爷曾经给我一个锦囊,他说过,一旦我陷入绝境,我可以打开锦囊,求得一线生机。”
只是她并不信罢了,就像小孩子不相信童话故事的美好。
她隐隐明白,这里面也许什么都没有,只是老太爷给自己的一个念想来支撑自己,让自己永远觉得自己身后有一
() 条退路。
陆守俨道:“我记得这个,当时你收起来了,说用不着。()”
初挽:“我突然好奇了,你说里面是什么??()?[()]『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陆守俨便明白了:“现在,你是不是有足够的自信,你永远不会用到它?”
初挽笑道:“是,我不会了,我有足够的信心,也有足够的底气,哪怕我以后遇到天大的难事,我都不需要去求那一线生机。”
陆守俨提议道:“那干脆打开看看?”
初挽默了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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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用红棉布缝制成的小包,鼓鼓囊囊,里面略有些发硬。
初挽怕破坏锦囊,不舍得用剪刀来剪,便细细地拆线。
等终于拆开来,手指头伸进去往里面一掏,她愣了。
好半晌,她抬眸,缓缓抬眼看向陆守俨。
陆守俨迎上她的眸光,他看到她眸中的徘徊和茫然:“怎么了,里面真有东西?”
初挽咬唇,望着他的神情异样复杂。
陆守俨:“里面是什么?”
初挽两眸渐渐湿润,就那么视线模糊地看着他。
陆守俨握住她的肩膀:“挽挽,怎么了?告诉我!”
初挽含着泪,将那物件掏出来,拿给陆守俨看。
陆守俨看到,也愣了。
锦囊中,竟然是一颗蓝宝石。
并不大的一颗,成色也实在一般,在如今早已经见惯了珍奇异宝的今日,这蓝宝石实在是不出众。
不过陆守俨却顿时明白了。
这就是那颗蓝宝石。
是他在受伤后,在炮火连天中,孤独挣扎着爬过一处山坡时,无意中捡到的。
后来,他在她十七岁生日的时候送给她。
之后初挽说丢了,有些遗憾,陆守俨在美国时候特意买了一颗蓝宝石项链送给她。
只是没想到,曾经以为丢了的蓝宝石原来就藏在他们身边,就在初老太爷留下的那锦囊中。
初挽流泪,是因为她突然明白了。
原来太爷爷留给她绝望时的最后一丝生机,竟然是陆守俨。
哪怕上辈子她嫁给了陆建时。
太爷爷比她看得明白,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事实上陆守俨也没辜负他的期待,上辈子,他对她保驾护航,处处呵护。
初挽透过泪光,看着眼前的男人,已经三十五岁的男人,隐隐有了上辈子她记忆中的模样。
那个时候的他,已经走到了人生中最美的季节,修得一身政治城府,对外人永远都是持重自信、疏淡冷静的模样。
只是对她,他总是多了几分包容和温情,甚至有着不动声色的纵容和宠爱。
她看着此时的陆守俨,却想着上辈子他的模样,低声问:“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
陆守俨黑眸中波澜微起,他垂眸深深地看着她,哑声道:“我也爱挽挽。”
初挽喉头哽咽:“上辈子,如果有上辈子,那我一定也是爱你的。”
陆守俨听这话,静默地看她很久,才道:“上辈子,我一定也很爱你。”
初挽:“是吗?你这么确定?”
陆守俨抿唇,唇边浮现一抹笑:“我确定,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呢?”
他的话,轻轻叩在她的心上,引起她绵长的酥麻。
她便那么仰脸看他,看他深邃平和的眉眼,看他海纳百川一般的纵容。
从没有一刻,初挽像现在这么清楚地意识到,这就是她的天,她的地,是她恣意放纵挥霍的舞台,无论什么时候,他都用有力的臂膀将她托举起来,成为她义无反顾的底气。
她竟然有种冲动,将上辈子的一切和盘托出。
她终于开口:“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陆守俨轻笑,笑得满是暖宠的爱意。
他抬起手来,修长干燥的指尖轻点在她的唇上。
初挽怔怔看着他,便见他垂眸间,如墨一般的黑眸泛着波澜的光。
之后,她听到他低低沉沉的声音在她耳蜗边道:“挽挽,你不说,我也知道。”
有些事,她不说,不代表他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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