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鹤兮突然笑了下:“我觉得自己接了一个烫手山芋。”
初挽眼神便有些难以形容:“你才烫手山芋呢!”
刀鹤兮:“你还是先回旅馆休息吧,晚上吃点好的,明天出发。”
初挽:“好。”
初挽确实有些累了,先回旅馆休息,等到了傍晚时候,准备出去吃饭,却发现Maddocks已经到了,应该是急忙赶过来的。
初挽有些意外,刀鹤兮淡声解释道:“他恰好办完事。”
初挽:“那挺好的!”
和Maddocks打了招呼后,干脆三个人一起去吃饭。
显然Maddocks也是才从香港过来的,吃饭间便聊起最近忙什么,刀鹤兮的珠宝公司最近在大陆发展得很好,和
国内生产制造商和一些大型商场都谈好了合作,未来可期。
这么谈着间,Maddocks不经意间提起来:“陆先生确实很忙,他才从美国回来吧?”
初挽点头:“是,他本来在晋东,出差美国一个多月,现在晋东那边有些工作需要处理,已经拖了很久了。”
Maddocks便道:“这个有所耳闻,听说中方打算开展海洋石油勘探业务,欧美几十家石油公司都闻风而动。”
初挽便含糊地道:“是吗,这个我不太清楚了,他也不和我提这些。”
其实她大概知道合作入围的范畴,是属于七八个国家的二十几个知名石油企业呢,不过事情没落定前,她这里是绝对不可能透露半点风声。
刀鹤兮看了眼Maddocks:“吃饭吧。”
初挽也就随口提起别的:“回到北京,你们正好可以去我家里看看,我最近买了不少物件,可以欣赏下。”
刀鹤兮:“什么好物件?”
Maddocks:“依初小姐的眼光,一定没差的。”
初挽笑道:“你还真说错了,不是什么好的,全都是几毛钱的货。”
她这一说,两个人都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初挽:“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
刀鹤兮竟然还买了头等舱,这在国内来说算是少见的奢侈了,初挽道:“让你破费了。”
刀鹤兮:“我身负重任,不敢懈怠。”
初挽便笑了:“我爱人就那么说说,我这么大一个人了,你至于吗?”
刀鹤兮侧首看她,却没说话。
初挽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陆守俨看到刀鹤兮,未必不酸,其实要说大方,像他之前说的,哪至于这么大方。
不说他,就是她自己,假如看到他和一个女秘书或者女同事一起出差,且关系很好有说有笑,哪怕知道万万不会有什么,但如果女同事女秘书长得漂亮一些,她也多少有些酸,这都是正常反应无法克制的,在乎对方就难免小心眼。
所以陆守俨肯定也会小心眼的,但是他自己太忙了,反正想再多也没用,干脆把自己托给刀鹤兮,让刀鹤兮陪着回去。
在刀鹤兮人品过得去的情况下,他这种反向操作,简直了。
初挽在心里暗暗叹息,这男人哪——
*********
安然落地北京后,刀鹤兮和Maddocks直接送初挽回到家中,顺便参观了初挽的碎瓷片。
看得出,她的碎瓷片也把刀鹤兮和Maddocks给震撼到了,两位在那一排排的碎瓷间徘徊了半晌,好一番观摩。
最后Maddocks道:“前些天我是听说国际市场上也出现了一些明初的碎瓷片,据说价格还不错,当时并没多想,现在看来,和初小姐的是同一批了。”
他捏着一块青瓷的碎片道:“据说这样的一块,
他们已经卖到了两千刀。”
初挽意外,这才几天的功夫,这些碎瓷片已经在国际市场上了,这是什么通路?
和自己一起疯狂收购碎瓷片的,也只有关敞了。
关敞收购了后,马上找到很好的路子,弄到国外,炒作到了这个价格?
她当下问:“这些碎瓷片怎么运到国际市场上的,你知道吗?”
Maddocks好像有些犹豫,才道:“这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好像是H.F公司经手的。”
初挽听着,越发有些意外,H.F公司可是美国最大的古董连锁经销商了,关敞竟然搭上了这条线?
她疑惑:“这H.F公司看来和中国大陆关联很大,他们的路子竟然这么广?”
Maddocks看了刀鹤兮一眼:“这就不知道了。”
初挽突然意识到什么,心里一动,望向刀鹤兮。
刀鹤兮察觉到她的目光,淡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和H.F往常有些交道,不过我最近重心在瓷语的香港市场以及珠宝公司大陆市场的开拓,别的我没太关注。”
初挽略默了下,之后才道:“我也没问你啊……”
刀鹤兮微怔,挑眉看她。
初挽:“怎么感觉你有点心虚?”
刀鹤兮:“我就给你解释一下而已。”
初挽笑道:“你需要给我解释吗?”
刀鹤兮一时哑口无言。
Maddocks从旁,简直看不下去了:“初小姐,我们刀先生是实在人,你不能这么欺负他。”
初挽淡淡地看了Maddocks一眼,实在人?
她笑了:“我们家饭应该做好了,你们二位如果不嫌弃,就用个便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