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彩芬和陆大材被这一喝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陆大材扯开一抹难看的笑,改口道:“这,是内子不会说话!只是大家都是一个村里出来的,我们老两口听说了便来道个喜,没别的意思!”
陆金留满意的看了陆方一眼,买下陆方绝对是他来这之后做得最成功的生意之一了。会做买卖就不说了,这接人待物的管家之职也是信手拈来。他进来时陆家老两口能这么‘老实’,陆方也是功不可没的!
“行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陆大材不自在的摸了摸腰间别着的旱烟袋,“能有啥事,就是来道个喜!”
他这辈子可从没求过人,当家做主很多年,猛不丁被个小辈,还是以前的孙子压制着,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陆金留嗤笑一声,“那喜也贺了,你们的心意我领了,贺礼就不必了。陆方,送客!”
刘彩芬忙道:“别别,其实还有件事!”
迎着陆金留似笑非笑的眼光,刘彩芬心里其实也直打鼓。但看了看这青砖小院,再看看周围的奴婢下人,心里那股与生俱来的贪婪还是战胜了忐忑。
“四郎,你堂哥,不是,金贵本来知道喜讯就想来给你道喜来着。结果在路上不知怎的就掉进了河里,回去就发起了高烧,这好好一个人,呜呜......”
刘彩芬说着说着就哭起来,陆大材也是一脸愁容。
陆金留都被气笑了,怪他咯?
难道是他非请陆金贵来参加婚宴的吗?好像他不知道对方不怀好意似的。陆金贵掉进河里关他什么事?
哦......不会吧!难道是洪胡干的?那还真是关他事!
不过嘛,干得好!
陆金留撇撇嘴,索性也不说话,静静看着下面的表演。
没人配合的独角戏渐渐变得尴尬起来,刘彩芬慢慢停下哭声,又一脸期待的看着陆金留。
陆金留没搭理她,开始端过果盘剥起里面的瓜子。嗯,瑾儿喜欢吃瓜子的,一会儿剥完就去喂他。
刘彩芬见状只好自顾自开口道:“家里近几年过得紧,金贵生病了银钱一时有些不凑手。也不知四郎有无闲钱?等过些时候,家里的粮食卖了就能还上了!”
陆金留闲闲道:“我记得陆家良田就好几亩,随便卖上一些什么样的大夫请不到!”
刘彩芬和陆大材脸都绿了,估计要不是形势比人强,他们分分钟翻脸!
陆大材道:“我们都是乡下人,四郎你也应该知道,这田地就是庄稼人的命根子,哪能随便动。”
陆金留看了看盘子里剥出来的瓜子,嗯,差不多了,这东西上火也不能多吃。
速战速决吧!
“借钱啊?”
陆大材、刘彩芬眼前俱是一亮,点头如捣蒜。
陆金留笑道:“成,你们就说要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