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已经弄脏了他的大氅,要是再弄脏他的床苏皎月不用想都能猜出他那阴沉的脸色了。
她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正打算喊了丫鬟服侍自己起身,就听见帘子外头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苏谨琛竟一早就来了她的房里。
娇娇是什么时候来的癸水?男人端着茶盏,一脸正色的问丫鬟这问题,实在有些好笑,可他偏又是这样一本正经的,任谁也笑不出来了。
姑娘上个月底才来,疼了一整天,太太还让大夫开了药,她喝了几天,嫌药太苦就不喝了。青杏只老老实实回话。
苏谨琛立时就皱了眉心,那时候苏皎月受伤的时候,太医就说过,会因为重伤影响身子,后来还算将养的细心,到这时候有了癸水,也不算太晚,但这样没个准信,终究还是需要调理。
这两日你们定要好好照顾她,针灸按摩仍不可废,知道吗?
奴婢知道。青杏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苏谨琛,兀自想道:别看大少爷平常对人都是冷冷淡淡的,可对她们小姐,那真是一等一的细心,只怕将来小姐就算嫁了人,姑爷都未必会对她这般细心的。
苏皎月听着一个大男人关心自己的月事,实在觉得有些尴尬,更何况这个大男人,将来是要做大事的这实在与他的身份不符。
青杏!苏皎月终于忍不住了,往外头喊了一声道:我要起床。
她这一喊,便顺势撑起了身子,想从床上坐起来,可好巧不巧的,身下这时候却有一阵暖流涌出,苏皎月吓的身子都僵了,但还是能感觉到那潮涌颇强,一层层的浸透了下去。
外头青杏听见她喊,忙不迭的就走了进来,苏谨琛也跟了进来,就瞧见苏皎月穿着中衣,身子僵硬的支着,看见苏谨琛进来,忙不迭就抓了一把被子,把自己盖起来。
其实她穿的整整齐齐的,有什么好怕羞的,可是一想到屁股里那一滩,苏皎月真的想死的心都有。
兄长,你快出去!她快要羞哭了!
苏谨琛却恍然就明白了过来,忍不住拧了拧眉心,见她头发睡得乱糟糟的,只伸手替她理了理,吩咐青杏道:你去拿一条毯子,铺到对面的炕上。
苏皎月衣裳还没穿好呢,这样起来肯定会冻着的。
青杏忙不迭去铺毯子,苏谨琛才用被子把苏皎月裹好了,想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可那人却僵着身子动都不动,蹙着眉心一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