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苏政,不再说下去,事情点到为止,再说下去,苏政该难堪了。
然而苏政却顿时变了脸色瑞王萧瀚,先帝最宠幸的何贵妃所出,十六岁丧母之后,便一直征战边关,京城认识他的人少之又少可苏政到底还是见过他的!
这时候再回想起来,苏政已经吓得坐不住了,身子颓然的靠在椅背上,额头上冷汗涟涟。
今上昏庸,沉迷道术,乱服丹药,至今尚无子嗣,你觉得他日今上若是驾崩,谁最有可能继承大统?张泰霖看着苏政,若有所思的问道。
先帝子嗣单薄,若是今上驾崩,那么唯一可以名正言顺继承大统的,自然还是瑞王萧瀚。
十几年前你争我抢的皇位,如今生不出个儿子来,还不是要乖乖的还回去?
苏侯爷!张泰霖忽然就抬高了声线,看着他道:你身为瑞王唯一子嗣的养父,这按察使一职只是一个开始,将来你们苏家,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苏政整个人都呆住了今上健在,可他们这群人却已经再想着将来的事情,这不是谋逆,又是什么?
但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他那便宜儿子,终究还是别人的!
夜色渐浓,内院的宴席也早早的就散去了。
苏谨琛送了苏皎月回芙蓉院,自己却并没有离开,他在帮她调制泡脚的药汤。
苏皎月被他抱着坐在炕沿上,就看见苏谨琛将一把把药材放进滚热的开水中,他白皙的手背都被烫得有些红了。
兄长,苏皎月很喜欢苏谨琛的这双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所以她看不得他做这样糟蹋手的事情,嘟着嘴道:你让青杏弄好了,干嘛要自己弄。
苏谨琛则是挑眉看了她一眼,少女眉眼动人,比以前更娇俏了好多,她已经脱了袜子,一双玉足纤巧洁白。
苏谨琛便把木盆推到了她面前,握住她的脚腕放进去。
苏皎月反射性的缩了缩,那人抬眸看着她问道:很烫?
不不烫。苏皎月有些语无伦次,但这种感觉实在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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