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皎月到底不能表现的这般坦然,作为古代闺秀,生死是小,名节是大,和名节有关的一切事情,都是要经过深思熟虑的天大的事情。
苏皎月故意皱着眉心,一副非常为难的模样,一张樱桃小嘴也抿了起来,看上去十分的纠结。
娇娇若是觉得尴尬,我可以蒙上双眼。苏谨琛看着她那纠结的模样,想了想开口道,穴位已经记住了,就算蒙上双眼,他应该也能找准的。
那岂不是要摸苏皎月顿时脱口而出,又觉得自己失言了,拿帕子捂着自己的唇瓣,眼珠子滴溜溜的看着苏谨琛,一脸的委屈。
就这么定下了,明天早上你来为娇娇施针,我就在边上守着。徐氏只一锤定音道,有她这个当母亲的守着,自然就不会再有什么流言飞去能传出去了。
晚上用过了晚膳,苏谨琛送苏皎月回房。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地上堆积了一层薄薄的积雪,丫鬟们在跟前提着灯笼引路,苏谨琛一路推着苏皎月的轮椅前行。
苏皎月抬起头,正好可以看见苏谨琛轮廓分明的下颌,那白皙的脖颈笼着一圈白狐毛,握着轮椅的手指筋骨分明。
其实苏皎月是有些感动的,虽然原身残废,她穿越过来,这一切也算是阴差阳错拜苏谨琛所赐,可到底他为原身讨回了公道,还去学了针灸,为自己医治。
兄长苏皎月低下头,不知道要怎样表达一下对苏谨琛的谢意,只是轻声道:怪冷的,兄长让丫鬟给我推轮椅就好。她捂着手炉还觉得冷呢,可他连一个手套也没有带上。
我不冷。苏谨琛淡淡的开口,他很喜欢这样推着她,如果苏皎月的双腿真的能治好,那将来这样推着她慢慢走的机会,就会少之又少。
相处的时间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凝香院的门口。
苏谨琛停下了脚步,弯腰把苏皎月从轮椅上抱起来,他的大掌搂在她纤细的腰际,苏皎月反身性的就勾住他的脖颈,把身体靠在他的胸口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人已经亲密如斯了。
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他掌心透出的凉意,苏皎月故意松手,摸了摸苏谨琛冰凉的手背,拧眉道:这么冷还说不冷,兄长你骗人!
苏谨琛的身子却是僵了一下,抱着她的脚步微微一滞,勾了勾唇角道:那你帮我捂着。
苏皎月已经习惯了苏谨琛这时不时会冒出来的无赖劲,等她把自己放到了轮椅上,她才卷起了他的袖子,去看他手臂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