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逸道世家要他死,陛下也默认了他的死。
如果世家越过了陛下心中的那条底线呢?陈於满怀希望道。
世家大多传承数百年,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何况你如何知道陛下心中的底线是什么?
陈於有些沮丧,他在兄长那碰了钉子,不想到了宁逸这还是一样真的没有一点办法?
宁逸想了想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按理说陆言揭露学院考核制度不公会更安全些,也能有个缓冲,从恢复科举入手,等于直接和世家对抗,殊为不智。你和陆言应是好友,你对他了解多少?
陈於没想到宁逸会和兄长说一样的话,他同陆言相交两年,自然知道陆言并不莽撞,亦不愚笨,不该想不到此节。但他认为陆言必是明白完善学院考核制度治标不治本,只有恢复科举才是长久之计,所以才以恢复科举请愿。
显然兄长与宁逸有另外的看法,到让他有些好奇你觉得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浅一点说笼络人心,深一点说离间寒门、世家、皇帝之间的关系,造成大齐内乱,更有甚者他是匈奴的奸细也未可知。
绝不可能陈於惊出一身冷汗他在洛水书院长大,怎么可能是奸细。
或许他的身世是假的,又或许洛水书院院长是他的同谋。
宁逸接着道想想他的罪名。
聚众闹事,妄图颠覆大齐江山,既可笑,又让人不寒而栗。
你别跟着掺和了,太危险。宁逸劝道。
陈於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
万一你信错了他,就会连累整个武安侯府。宁逸本不想将事情说的这么严重,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山雨欲来风满楼。
陈於回府,一路上都觉进退两难,忐忑不安。
刚换了衣服,就遇到御和长公主身边女官唤他去延春阁,忙收了心绪。
御和长公主近来喜欢上了话本,每每有空就要翻上一翻,看见陈於进来,眼也不抬一下。
你也回来一整天了,考虑的如何?
陈於一头雾水母亲指的是?
继续离家出走,还是娶蒋家小姐。御和长公主话虽说的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容推脱的意味。
陈於自然听出来了,可他现在心乱如麻,哪有精力考虑这个,因而道母亲再容我想几天吧。
长公主问道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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