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沐浴从来不愿旁人侍候,也不喜有人在旁站着,所以桑麻进来,让她有了一瞬间的错愕,而后心中一紧,问道出了什么事?
桑麻低声回道魏姨娘小产了。
萧卫儿心中微惊,魏姨娘素来心机深沉,对这一胎又很是看中,上次出事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同一出戏万没有演两次的道理,这事很不简单呢。
她扶着桑麻的手出了木桶,将身上水擦净,穿上一件纯白绸缎的内衫,就回了内室。
因萧卫儿前些日子给桑麻改了名字,为了称呼方便,便连着昭月也一同改作桑白,桑白见萧卫儿只穿了内衫,忙寻了一件水蓝色苏绣牡丹外衫给她披上。
萧卫儿刚从浴房出来,还觉有些闷热,便也没系上扣子,就这么披着了。
桑麻一面替萧卫儿擦头发,一面道据说是舅奶奶害魏姨娘失了孩子。
这话叫萧卫儿很是怀疑,她那舅母虽说精明,但和魏姨娘比起来可是差了一大截,如何能有本事让魏姨娘失了孩子。但若说魏姨娘刻意害她,却也不会,魏姨娘对付二娘尚且下不了这么大本钱。舅母虽说搅得侯府不得安宁,于魏姨娘却没什么妨碍,魏姨娘着实没害她的必要,再者,魏姨娘对肚子里的孩子,宝贝的不行,全指望这孩子帮着她达到某种目的,失了孩子,还不知何时才能再有,叫她如何让舍得。
舅母害了侯府子嗣,必是罪责深重,魏姨娘失了孩子,也该安生一阵了,整件事,得益的只有二娘,而二娘却没有谋划此事的手段,那么究竟是谁,使出这一石二鸟之计呢?
萧卫儿扶着额头,微阖眼睛,突然有句话浮上心头,大舅,大舅母这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我们最好想个法子,快点把他们弄走,否则很难保证他们不闹出点事来。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声音中都带了几分颤意究竟是怎么回事?
桑麻见萧卫儿面色激动,便认真细致讲解起来,这话还得从魏姨娘的丫鬟南乡说起。
魏姨娘是宫廷舞姬出身,见惯了宫廷倾轧,这类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猜忌之心极重,对人多有防备,很难轻易信人,而南乡与魏姨娘却有着不同一般的交情,得到魏姨娘全部的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