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努了努嘴这话可不我说的,哥哥也着实过分了些,侯爷如今是皇亲国戚,不知多少人上赶着巴结都见不到侯爷一面,哥哥倒好,白白让侯爷等了那么久。
冯执听了这话便忍不住朝白氏看,是她一个劲的拖延,说什么叫侯爷等有面子,又说他们原是亲戚,上赶着巴结,无端跌了身份,白氏见冯执一个劲的朝自己看,不免有些心慌,忙转移了阵地对着萧浔道外甥想必能代表侯爷的,你舅舅,舅母千里迢迢过来,着实不易,你看
萧浔礼貌的笑了笑我一下了学就过来了,父亲什么也没交代,我可不敢擅自做主。
白氏见他们各个推脱,便耍起无赖来,一时道既如此,咱们就在这等着侯爷回来,我就不信侯爷能看着我们饿死。当初侯爷那般艰难,全靠我们家老爷子帮衬,才有了今天,如今我们有了难,侯爷就要翻脸不认人了吗?一时又道果然是人走茶凉,老爷子不在了,咱们便攀不起侯府这门亲戚了。
萧卫儿见她越说越不像话,正要和她掰扯几句,却被萧少儿抢了先,她嗤笑着道舅母快别说了,你上大街随便找个人问问,父亲如何有的今天,人都会说是因着皇后娘娘和三皇子殿下,母亲无论嫁入哪家,这嫁妆总是少不了的,如何算得上帮衬。若依舅母的看法,这世上但凡嫁女儿的,对夫家都是一种帮衬,夫家都该感恩戴德,就不知舅母家帮衬了舅舅多少,舅舅又是否感恩戴德呢?
白氏竟被她说楞了,她大女儿冯紫轻拉了她一下,而后对着萧少儿道母亲说话确有不妥,可表妹如此不依不饶也算不得大家风范吧,冯萧两家这么说也是姻亲,冯家有了困难,萧家帮上一帮又能如何,姑母与父亲是嫡亲兄妹,却也打算作壁上观吗?
冯氏一时间又有些踌躇,萧少儿见她如此,忙回道母亲何时说过要作壁上观,倒是舅母,一上来就指责母亲搬空了冯家的财产,哪里像是有求于人的,这般高高在上,咱们萧家如何伺候的起。
一直未出过声的冯家表哥冯季突然走上前来,施礼道这事的确是冯家失礼再先,母亲性子一贯如此,急了些,还望姑母勿要见怪。他嘴里说着姑母,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萧少儿,放着光。
萧少儿自然不屑一顾,她原本看中的是当朝天子,如今虽放低了要求,却也不会放的这么低,与出身商户的表哥有什么牵扯。
萧卫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只笑而不语。
冯氏对这个大哥还是有些感情的,毕竟她小时候闯祸都是大哥帮着收拾残局,又一直护着她,若非大嫂实在太过分,她今日也不会是这般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