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这是?怎么了?”清音将糕点拿远了些,果然见惠妃眼中划过一丝失落,眼中不?由划过一丝冷意。“瞧你脸色不?好,也陪本宫吃些?”
惠妃见皇后迟迟不?入口,心里紧张,勉强笑道:“这..这糕点是?专程给娘娘的,臣妾怎么能吃?”
“哦?”清音挑了挑眉,“都是?自家姐妹,你吃些也不?妨事。”
惠妃闻言更加紧张,不?知道皇后是?不?是?起了疑心,心中天人?交战,半晌咬牙伸向那小碟子。
在皇后轻飘飘的视线下,惠妃眼看要拿起糕点,手突然抖了一下,碟子便哐当一声滑到了地上。
嫩黄色的糕点打了一个滚,和糕点一样滑到地上的还有惠妃。
“娘娘饶命。”惠妃跪在清音面前?,额头冒汗脸色苍白。“臣妾失仪了。”
“惠妃言重了,区区失仪之罪,如何?就要你性命了?”清音微微低头,将手中的糕点递到惠妃嘴边,“只要妹妹吃了这糕点,便不?计较妹妹失仪之罪,如何??”
听闻此言,惠妃终于确定自己露馅了,皇后真的知道自己想害她。
她是?素来知道皇后的厉害的,赫舍里氏、钮钴禄氏哪个是?好相与的,只都不?是?马佳氏的对手,何?况是?她自己?
只是?她终究是?不?甘心的,明明她和马佳氏是?一样的人?,刚刚入宫时大?家都是?身份低微的格格,但马佳氏偏偏就压在她头上。她不?仅有了万岁爷的心,还有了太子这个儿子,往后永远都比她强。
若没有机会便罢了,她捧着马佳氏就是?,只是?偏偏太皇太后给了她机会,若马佳氏死?了,她便是?贵妃。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惠妃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去思?考了,她不?敢高估皇后的心善,颤抖着跪行了几步,俯首磕头:“求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主殿动静不?小,诺大?的钟粹宫却?寂静的可?怕,惠妃只感觉全身发凉。
谋害当朝皇后是?死?罪,她该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皇后轻声道:“本宫中毒了。”
惠妃原以为自己听错了,半晌反应过来,瞬间抬头看向皇后,只见她面若观音含笑,这一刻却?像地狱的恶鬼般恐怖。
皇后,要她死?。
而此时的慈宁宫里,太皇太后也是?真病了。房中充斥着浓郁的药味,厚重的棕红色帐幔中,太皇太后脸色蜡黄地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在太子福晋的人?选上,皇帝选了马佳氏的姻亲,这怎能不?令她着急?这一急,就病了一场。
“格格,惠妃已经去了钟粹宫。”苏麻喇姑悄悄进来,靠在她床边轻声道。
“嗯。”太皇太后轻轻点头,手中的碧玺珠串不?停拨动,发出清脆的微响。
“只是?…”苏麻喇姑犹豫间,就见太皇太后眉头一蹙,怕她气大?伤身,连忙道,“皇后这一病,皇上不?知是?否会起疑心?”
皇后一向身体康健,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
太皇太后手中划动的碧玺微顿,复又恢复了原有的速度,只听她声音有些暗哑:“宫务操劳,病一病乃是?常事,纵有疑心,这些御医也瞧不?出什么。”
那药是?前?朝密药,还是?大?清打进来明朝皇宫的时候无意中得来的,药方也早已失传。
苏麻喇姑见太皇太后声音有些不?对,忙端来茶盏:“格格喝口茶吧。”
见太皇太后喝了茶,苏麻劝道:“格格还是?要少操心,保重身体才是?。”
太皇太后叹息道:“哀家的身体自己知道,也只是?熬日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