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心里嫌弃,如果早知今日,就该听了她的早早怀上孩子,搅了这婚事,否则这失了身子又没有名分,到头来还不是要她来出头,但是孙氏知道这头不能出,为孙芳儿出头就是得罪了整个新建侯府。孙氏表面不显,略显哀愁地说道:后院之事还得女人来解决。
孙芳儿呢喃着,说道:女人来解决?姑母是让我去找大表嫂?
这件事她早晚都要知道,而你既不是通房,也不是丫鬟,你是良民。无论如何,她都会给你一个交代。吴维文才不会管孙芳儿,否则也不会一直吊着她,所以孙氏劝孙芳儿直接去找杜雨霁直接摊牌,最好闹起来,越大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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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孙芳儿哭哭啼啼地从杜雨霁的房中离开。杜雨霁则看着孙芳儿的背影,陷入深思,孙芳儿所说的话应该不是作假的,因为她不敢。那么也就是说曾经吴维文在一边照顾她,同时在和别的女人有所牵扯。
霎时间,吴维文在杜雨霁心中的高大形象破落了,杜雨霁惨笑说道:都没什么不一样的。杜雨霁大丫鬟雅圆担忧杜雨霁情绪,说道:夫人,也别太伤心了,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奴婢看世子爷对夫人是有心的。
我知道,这件事等维文回来,我和他商量一下,如果确有其事,就把孙芳儿抬妾吧。但是婚前苟且,良妾怕是不行了,签了卖身契做贱妾吧。如果她不愿意,那么我也无可奈何。杜雨霁心中想起严姨娘引起的祸患,所以心思顿时冷硬起来,不过却一直呢喃说道:无碍,确实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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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庭带着赵培菲一直来到了云州境内才安置下来,如今已过数月。这一日,赵培菲身子不适,周庭请来大夫,随后得知了赵培菲已有身孕的消息。周庭欣喜若狂,但是赵培菲却愁眉紧锁,不住地抚摸着肚子,暗自惆怅。
周庭知晓赵培菲有心事,但也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计较,让仆人送走了大夫,然后吩咐奴仆人去为赵培菲炖补品和安胎药,随后屏退了众位奴仆,随后问向赵培菲:怀孕了,怎么你不高兴吗?
你忘了我是有夫君的,我们这算是私通,如今还有了孩子,按照民俗,这是要浸猪笼的。赵培菲眼中无半分希翼。
周庭听此,从怀里掏出一张文牒递给赵培菲,说道:我对你怎样,你也知道。如今全在你选择。
赵培菲翻开文牒,只见上面写着云州蓝氏女想容,深一琢磨,就知晓了周庭的想法,问道:这是我以后的新身份?
对啊,你就是蓝想容,蓝想容就是你。周庭笑着说道:从我带你出来,我就已经做好了一辈子的准备。周庭伸手摸了摸赵培菲的肚子,随后又在赵培菲的脸上亲了一下。赵培菲转过脸,对周庭浅笑,然后依偎在周庭的肩膀上。
过了一会儿,州府衙门里派人来找周庭,周庭叮嘱几句后就走了。周庭一走,赵培菲的眼泪就止不住了,怀了这个孩子,她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她不再是长公主,不再是恪靖侯府世子夫人,不再是赵培菲,从今往后只是周庭困住的一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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