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应染会主动接近他,而应染还跟小时候一样,让人觉得温暖,只是幼年的事情应染已经不记得了。
他一向不喝酒,爷爷自他年幼的时候就告诫他,身为冷氏继承人,他得随时保持清醒,但是应染给他倒的,他却不想拒绝。那是他第一次醉酒,醉酒的感觉并不是很差,微醺的感觉甚至让人有些迷恋。
他当时没想理会靠过来的那个人,那人无端的靠近让他觉得不舒服,但应染在那时说“这是我的人”,这句话本身却让他有些触动。
这是他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种话,他当时是真的不明白,于是他问了应染他说这句话的含义,应染笑着承认对他图谋不轨,还对他动手动脚。
他那时并不成熟,与人交往方面也不是很熟练,并没能区分出应染是在开玩笑。
他认真思考了,他知道应染喜欢男人,他是男人,应染喜欢他,应染又没有男朋友,那他可以做应染的男朋友,他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他这样想,也这样说了,然后应染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那天冷盛回到家之后就渐渐醒了酒,在那之后他一整夜都没有睡,只等着漫漫长夜过去,然后告诉应染,他还记得,记得他,也记得他答应过的话。
只是没想到两个人的第一次约会,他就见到应染在赴约的同时跟其他人调情。
冷盛听说过关于应染的很多事,他不希望自己也是他漫不经心的玩伴之一,所以吃醋的想要占据他。
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赢了,因为应染对他是不同的,纵使他此前并没有感情经验,一个人是否对他真心相待,他却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他以为自己是不同的,但事实证明他失败了,他没能改变应染,最后应染对待他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就那样轻易的说了分手,然后就那样离开了。
冷盛一贯不是个会在谈判场合走神的人,他很快收回了思绪,跟着避重就轻的回道:“我是怎么想的并不重要,即使我不这样做,也会有其他人这样做。”
应染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各种各样的事情,想要改善应氏的现状,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一点。
他突然感觉到了危机,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动手的话,那他的确是没有那么多钱能够控制住散户和股东手上的股份,他也没有能力阻止这样的情况发生。
如果应氏不能传出重大利好消息,散户抛售手中的股票是必然的事情,他不可能拿的出这么多钱将这些股票全部回购回来,若是有人对应氏有野心的话,那几乎没可能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这样的人总是有的,至少目前卢家这边就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这样来看冷盛很有可能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在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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