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来这么久,傻子都知道大概在干什么,还好这个舱房有不错的禁制隔绝内外声息,否则夏皎一想到金锵钰那了然的眼神就感到没脸见人,长辈就在身边,这样胡闹真的很不好。
她才刚刚支起上半身,就被猛地拉了回去,一头撞到某人的怀里。
盛朝故闭着眼睛咕哝道:安分些,别乱动一边说一边翻个身把夏皎压住,脑袋顺势凑到她肩窝里深深吸了口气,熟悉的甜蜜温香让他很满意,把怀里的小美人搂紧一些,自觉这姿势最舒服,于是继续大睡。
要不要把这个拿她当人形大抱枕用的坏家伙踹醒?夏皎咬牙瞪眼想了想,终于泄气地闭上眼睛,睡死算了!横竖现在出去见人和晚些出去见人都是一样的尴尬。
她这么体贴乖巧,坏家伙应该满意了吧?他要是不依不饶再凶她,她就跑得到术迢峰去,不跟他玩了。
跑到术迢峰之前,要先把毛毛拐到手夏皎胡思乱想片刻,再次沉入梦中。
梦里那个坏家伙也这般抱着她,陪她说话,有时认真、有时戏谑、有时温柔、有时气恼、有时亲近、有时冷傲,无论他是轻言细语,又或者横眉冷眼,只要听着他的声音,感觉到他的心跳气息,她就觉得安心喜乐,仿佛他们从很久很久以前就这般相依相偎谈天说地,只是朦朦胧胧中,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忽略了。
是什么呢?夏皎直到梦醒都没搞明白,这个若有似无的疑问,也被她不小心遗忘在梦里。
毛毛夏皎呓语着,小脸不自觉浮现出甜美的笑意,在盛朝故光裸的胸膛上蹭了几下,大概觉得那平滑的肌肤触感跟记忆中毛毛蓬松的皮毛截然不同,唇边的笑意散去,皱眉撅嘴露出几分疑惑不满,含含糊糊嘤咛两声,消停了。
盛朝故忽然睁开了眼睛,星眸里没有丝毫睡意,种种复杂的情绪在眼底闪过,最终只是幽幽轻叹一声,伸手摸摸夏皎的脸蛋,像要将她的眉眼描画到心底。
在你心里,毛毛重要,还是我重要?盛朝故无声问道,这个问题他在心里问了无数次,但从来问不出口。
两个也不知道是真的累了还是只想一起静静待久一些,这一觉睡了整整一天。
直到金锵钰把夏皎留下的清单看了好几遍,挑出好些垂涎多时的宝物,按捺不住跑来拍门,他们才依依不舍爬起来收拾收拾出去见人。
腻歪够了没有?没够的话等回到万星之巅再继续,啧啧!我老人家奔波劳碌跑进跑出,你们两个小家伙倒好,门一关忙着风流快活去了!我辛辛苦苦操控界船回到都亢宗,你们还不舍得出门!真该让下面那些傻小子看看,他们家高高在上、英明神武的少掌教是什么德行。金锵钰一张嘴不饶人,盛朝故从小到大早习惯了他的德性,夏皎终究是女孩子,在这些事情上脸皮明显不够厚,躲在他背后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