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承恩伯府世世代代的奴才,自然不甘心因为承恩伯做错的事顶罪。但是,总要替姑娘套出来点有用的信息,至少让姑娘知道以后,下次避开这样的危险,也能让自己做个明白鬼,死了到地下才能跟阎王爷告状。
另外的那个男子冷哼,老实?主子娘娘的吩咐的事情你们都敢对着干,这还叫老实?真老实就把人交出来,省的我们大半夜的来这里挨饿受冻的。
刀疤男也开口,这大过年的,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偏偏你们都不肯配合,白白浪费我们的时间。你要是个聪明人,就把那孩子交出来,省的自己受罪。
什么孩子?
碧云有些懵,看着眼前的两人,嘴里却仍是道;什么孩子?我们庄子上的孩子都在前院
说道这里,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白,目光就朝着旁边的房间飘了一眼,随即便收了回来,低下头看了看地面的车辙印,你们说的,是那个孩子?
刀疤男和他的同伙相视一眼,眼中闪现过笑意,异口同声追问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阿福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她的手一紧,慌忙咬住下唇,紧紧盯着碧云的身影,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嗯。碧云看起来几分艰难的点了点头,然后目光看向旁边房间的方向,他一直在这后院住着。
那两人朝着旁边的房间看了一眼,眯起了眼睛等着碧云接下来的话。
阿福的左手紧紧攥成个拳头,右手开始摸着地上的枯枝。她脚边的枯枝被刚才那人踩断,露出里面白色的肌理,上面翘起来的一角尖尖的,似乎在夜色中泛着冷冽的光芒。
不过,碧云开口道:不过在你们来之前,车夫就带着他和那个老婆子离开了,我喊着让他们也把我带走,可是他们死活不应,若不是我反应快,几乎都要被那马蹄子给踩死。说着,碧云的脸上就带了愤愤之色。
阿福的手慢慢松开,缓缓吐出口气,手指巴住窗台探出头朝柴房旁边的墙壁上看去。墙角空空的,并没有像对面的墙壁底下摆着树干。她收回了目光,在屋内扫了几眼,最后落到炉灶旁烧了一半的木柴上。
与其说是木柴,不如说是树木。
那木头除了一头已经烧成了黑炭,其余的部位皆是有她的手腕粗细,上面还带着粗粝的凸起。
阿福小心的抬起脚,不让自己踩到地上的枯枝,走到了灶台前,将木头拿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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