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的小女儿景儿在大姑娘的院里当差,因为昨天同住的小丫鬟中了煤气,而奴婢的女儿因为想着没了差事就回了趟家里,等到过了饭点才回去。
谁知道今儿一早就有人传了闲话来,说是奴婢的女儿是想害死同屋的小丫鬟,才会从早晨出了屋就没再回去。太太,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呀!
这在点了炭盆的屋子里待久了都会不舒服,可也只是不舒服,谁也没听说因为这个会死人啊。奴婢为了这个,特地去问了外面的大夫,才知道这样也会死人。奴婢都不知道的事情,奴婢那才十来岁的女儿又能知道什么。
太太,你可要为老奴做主啊!
说完,刘妈妈的脸上就带了悲愤和恼怒。这话是别人听到了,跑到她面前说的,真要让她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这话,她必定要撕了那长舌妇的嘴。
刘妈妈气的不行,胸脯起伏不定,对着张氏悲痛哭诉。
阿福在刘妈妈刚开始说的就是就站起了身,捏着帕子在一边站着,有些不安的左看右看。
这副样子自然落到了张氏的眼中,但是她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有她旁边的陈妈妈看着阿福的样子,嘴角轻轻扯了扯,露出个轻蔑的笑容。
到底是乡下来的,虽然懂得些礼数,又跟在太太身边学了这么久的庶务,可这见识到底不如一直长在府里的三姑娘。
即便三姑娘是个庶出的,遇见刘妈妈这样的事情,人家照样可以稳坐在凳子上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甚至还能够跟着老夫人谈笑风生巧笑嫣兮。
张氏看向战战兢兢的阿福,可是有这样的事?
阿福张了张嘴又闭上,咬着下唇思索了半天,才小声的道:母亲,春儿确实身子不舒服。
这就是确有其事了。
张氏喝了口茶,将手里的茶杯放在矮榻上,看向旁边的陈妈妈。你去查查,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说这样的闲话。我们府里到底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也不能留这样乱嚼舌根的东西存在。
太太放心,已经让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了。陈妈妈在旁边道。
听了张氏的话,刘妈妈的脸上带了抹笑容,又给张氏磕了几个头,谢谢太太,谢谢太太,奴婢一家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太太的。
张氏一早上饭都没吃好就出了这种事情,她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到底不是很高兴。听见刘妈妈说起奉承的话,她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陈妈妈把张氏的反应看在眼里,对跪着的刘妈妈道:行了,太太也不让你做牛做马,只要你做事本本分分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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