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握紧手中的簪子,警惕的看着淮安侯。
淮安侯看出阿福的警惕,淡淡的一笑,道:你放心,今天有正事在身,本侯不会动你的。
话虽然这么说,阿福仍旧不敢有片刻的放松,目光直直的盯在淮安侯的身上,就算他只是轻轻的动动身子,都能让阿福的心提起来。淮安侯倒是对阿福的表情动作格外的感兴趣,总是一会伸个手一会儿盘个腿的,让阿福的心一会提起一会放下,整个人都被淮安侯弄得颇为疲惫不堪,可又偏偏不敢表现出来。
不过淮安侯这次却是说话算话,虽然逗弄的阿福心里时刻紧绷,不过却是没有动阿福半分。
马车行驶了很长时间,直到远远的看到京城的大门时,淮安侯终于叫车夫把马车停了下来。
阿福原本看到淮安侯下车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片刻的放松,肩膀垂了下去,像是整个人都瘫了一般。不料车帘又被打开,露出淮安侯的面容,阿福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整个身子挺直,手里的簪子握的紧紧的,瞪着眼睛看着淮安侯。
淮安侯似乎早就料到阿福这般表情,他嗤笑一声,对阿福道:好好等着本侯娶你进门,放心,本侯不在乎八字合不合。
阿福的眼睛瞳孔紧缩,看着垂下来的帘子,眼中带了几分愤怒和无奈。
就算是八字不合,若是淮安侯执意,怕仍是能够说服淮安侯老夫人。若是淮安侯老夫人同意了,太太更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阿福紧紧握住拳头,绝不能走到那一步,一定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走得通。她裹紧身上的披风,手指在触到披风的滑润时,她突然想起自己提起小名时,厚穆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微微诧异。
到了承恩伯府,阿福就吩咐碧云去看着笙院的动静,不过到了晚上都没见碧云回来,阿福正想着要不要自己亲自过去打听打听,就听到杨柳说石榴过来了。
将石榴让进了屋里,阿福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太太张氏现在都没有回来,甚至没有让人传话到府里。以前也有在国清寺过夜的情况,但是那都会让人提前传了话来,可是现在都已经酉时末了,依旧没有消息递过来,这就让人觉得不正常了。
姑娘,你来的时候可曾见过太太,太太有没有让你传什么话回来,比如说要在国清寺过夜什么的?石榴焦急的问道。
阿福摇摇头,想起婆子的话,就道:你让人去淮安侯府问问,淮安侯府的老夫人有没有回去。太太说坐淮安侯府老夫人的马车,也许跟着淮安侯老夫人去了侯府也不一定。
石榴想起这几天太太总是让陈妈妈跟淮安侯府的人传消息,想必也是有阿福说的这种可能,对了阿福拂了礼就出去安排人去淮安侯府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