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魏延腰间的匕首能作假,肩膀上的牙印却甚少有人知道。那牙印就是刚刚离开的小姑娘留下的。能在魏延的身上留下牙印,可见其娇蛮任性,厚穆便是从那牙印开始,便不是很喜欢魏一宁口中的表妹。
没想到,倒是先入为主了,这姑娘并不如他印象中那般骄横无礼。
也许,真如魏一宁所说,女大十八变?
厚穆轻轻摇头,将脑海中关于阿福的印象甩开。前世他也知道承恩伯有个嫡长女,但因为跟自己没有关系,他倒是没有过多关注。
想起前世听到她去世时,心中的怅然若失,厚穆有些莫名。
所以说他听到承恩伯府婆子说承恩伯夫人要带着她来国清寺的时候,他才会接受法明的邀请,打算亲自来国清寺一趟。
本来这个邀请厚穆是要推掉的,所以没有提前让承恩伯府的马房准备马车。
才有了早晨张氏马车延误的那一出。
前世这姑娘的死亡让自己心内不能平静,连带着手中的奏折都看不下去。他当时以为是自己累了,便在御书房的矮榻上躺下休息,没想到一觉醒来,竟然又回到了他当年在西北的时候。
厚穆心中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不解。
正好外祖父让他入京办事,他便想着是不是能在承恩伯府大姑娘的身上,找到什么答案。
刚转过走廊,阿福就看到张氏正站在大殿的一侧皱眉不语,旁边的陈妈妈手里拿着根竹签在笑声的跟张氏说着什么。似乎是刚刚两人去求了签,但是签貌似并不好。
陈妈妈远远的看到阿福,就将竹签收起来,跟张氏道:太太,大姑娘过来了。
张氏抬头看过来,首先就看到阿福身上系着的披风,这才看到阿福身后的冯成。她自然是认识冯成的,心里想着,怪不得淮安侯刚才去接淮安侯老夫人的时侯表情严肃,原来是被人截胡了。
但是她面上却不露分毫,笑语盈盈的看着阿福和冯成走近,我正要让陈妈妈去找你呢,可巧你就回来了,刚才去做什么了,怎么从法明大师房间出来就看不到你的人影了?
听了这话,阿福一愣,心内渐起波澜,还是在装着不知道,抿了抿嘴笑道:头一次来国清寺,半路上迟了几步就看不到母亲的身影了,没想到正碰上厚世叔,这才找到了大殿的位置。
冯成上前行礼,夫人,大姑娘就交给您了,我也好去跟主子交差。
张氏笑着点头,麻烦您了。朝着陈妈妈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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