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指指前面的厚穆,小声开口:我是跟着厚世叔过来的。
小僧弥就看向厚穆。
厚穆转过身对着小僧弥微微点点头,那小僧弥才撤回拦着阿福的胳膊,将人给让了进去。
这间禅室跟阿福刚才待的那间差不多的摆设,只是多了间内室。内室中间是一方长桌,长桌上摆着茶壶杯盏,四周放着几个蒲团。
阿福进去的时候,便有个长须的和尚跪坐在长桌前。厚穆对着那和尚点了点头,跪坐在那和尚的面前,亲自执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看到阿福还站着,便朝着旁边点了点,示意她也坐下。
阿福不敢耽搁,忙提了裙子跪坐在一侧。
旁边的冯成看到阿福坐下,也跟着跪坐在阿福对面。
厚穆伸手又拿了个杯盏,倒了茶放到阿福面前,抬了抬下巴。
这是示意自己尝尝?等阿福将茶端起来放在嘴边抿了一口,那和尚才呵呵一笑,问:这位姑娘是?
阿福不自觉的挺直了脊背,就见厚穆摩挲着手中的茶盏,淡淡的道:府里的一个小辈。
是府里的小辈,这府自然指的是承恩伯府。西北的厚王府,那是家。
那和尚便面向阿福问,可是找老衲有什么事?
冯成在旁边开口提醒道:这位便是法明大师。
简单明了的跟阿福介绍了法明大师的身份,这是早就看出了自己的想法。阿福看了看厚穆,又看了看法明大师,低下头没有说话。不是她不想说,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从来没想过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提起自己的婚事,还是一桩不怎么美妙的婚事。
这让她感觉有点怪怪的。
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须说,机会已经摆在面前了,若是她还抓不住,那就只能说是她活该了。
大师是否已经见过淮安候府的人?
首先,就是看看事情是不是已经到了无法实行这一步的程度,若是淮安候府的人已经来过了,总不能为难别人将说出去的话收回去,虽然她很想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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