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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1 / 2)

”倒过来?”跪在地上的人茫然地重复。

风吹起车帘,恰时有一抹阳光落在她脸颊,扬起颊边碎发。

盛拾月这人看似随性,实际吃穿用度无一不精致,就如眼下的这身绯色骑射服,本是其他人嫌常服拖沓,故而精简,方便练武骑射。

她倒好,窄袖束掐丝金护腕,衣衫用彩线绣团云纹,颈带白玉麒麟项圈,脚踩玄色锦靴,幸好发丝只用红布带束成高马尾,少了几分浮夸,多了几分少年肆意,加之明艳的面容,一路走来,皆是注目,哪怕上了马车也久久不曾挪开。

宁清歌眼底有暗色闪过,却后撤往车厢软垫中靠,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远。

本就懵懂的家伙越发迷茫,尚且不懂欲擒故纵的那一套,只知对方说完似是而非的话语就躲开。

是在生气还是不满?

盛拾月不由挪着膝盖,上前半步,扯着对方裙摆就道:“宁望舒。”

故意拖长的语调黏糊,温驯的眉眼写满讨好,又道:“什么倒过来?什么有没有用?”

宁清歌不说话,稍稍伸手,盛拾月便侧脸贴在她掌心,真的和只猫似的,无论往日如何娇、气不理人,该哄人时都乖巧得不行,恨不得直接在人脚边躺下,摊开柔软肚皮,再伸出爪子一下又一下地招。

覆着薄茧的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摩擦,即便没有用太多力,过分细腻的肌理也因此泛起红。

眼帘扇动,宁清歌轻声喊了句:“小九……”

盛拾月只“嗯”了声,表示答应,跪在算盘上的膝盖稍抬,又哼道:“宁清歌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宁清歌却不答,手顺着下颌线往下,曲指勾了勾对方下巴。

当真是在逗猫。

盛拾月便喊:“宁望舒。”

“宁大人。”

“丞相大人。”

盛拾月喊一声,她就挠一下。

眼下已是申时,大街上的马车连成串,挤在人群之中,一点点往前挪,哪怕是丞相大人的车架也不例外。

隔着木板,还能听见周围人的谈笑吵闹声,左边好像是个小孩在抱怨夫子,右边是一清澈女声,在和友人说着自家乾元。

宁清歌和盛拾月就被夹在这样的喧闹中,躲在微暗、狭窄的空间里头。

谁也想不到,张扬跋扈的纨绔会跪在人人称赞的皎月前,像是只被驯服的狐狸,小心讨好。

宁清歌指尖一顿,突然就笑起:“我不是说了吗?倒过来就可以。”

“一求二哄三……”盛拾月没能说完,又羞又窘地看着对方,好像在确定宁清歌没有说错一般。

宁清歌含笑看着她,没有回答就是默认。

“可、可是,现在还在西坊……”盛拾月磕磕碰碰,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宁清歌却俯身而来,勾着下颌的手往下,轻松掐住对方脖颈,便往自己这边扯。

唇齿相贴之时

(),一句斥声响起:“磨蹭。”

居然还嫌起对方。

盛拾月瞳孔放大一瞬⒓()⒓[()]『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就被堵住所有话语。

许是在宫中饮过茶水,宁清歌的舌尖微苦,带着些许难言的涩,勾住另一人的舌。

盛拾月微微皱眉,尝惯了荔枝的甜,哪里还愿意吃这种不好受的苦,下意识反抗,抵着对方,不肯让她更进一步。

宁清歌也不恼,虽是处于掌控的姿态,却一点点往后退,某个自以为得逞的家伙便开始嚣张,不仅越来越往前,还强势挤入对方唇齿,一副要抢夺主动权的模样。

可闭上眼的人不知,年长的那位在看着她笑,眼波潋滟着,好像荡漾着一圈圈的涟漪。

束在脖颈的手微松,不再勾着对方往前,可尝到甜头的家伙已开始主动,绯衣下脊背绷紧,笔直如一条线,若此刻有人拿来尺子比划,必然会感慨盛拾月跪姿的标准。

不自觉挪动的膝盖敲响算盘。

淡淡的荔枝香气散开。

宁清歌随手撩起垂落的发,白净指尖一勾,便将青丝别在耳后,露出矜雅面容,眉眼间的清冷早已散去,只剩下化不开的柔情。

醋意确实有,但又哪里舍得罚她,不过是觉得这家伙为她着急、苦恼的模样有趣,便忍不住时不时冒出两句话,刺激得盛拾月无措转圈,时时刻刻都在念着她,思考该怎么哄她。

不过再怎么有趣,也该见好就收了,否则等这家伙反应过来,不知要气成怎么样。

宁清歌无声笑了下,在此之前还可以再小小过分一点,毕竟这个机会实在难得。

扣在脖颈的手彻底松开,微凉指尖点在后颈骨节上,今儿天气有些热,而宁清歌的车厢中又无冰鉴,所以不过片刻时间,娇气的家伙就冒出薄汗。

指尖滑落再往上,轻轻抚过脖颈,渡来些许清凉。

盛拾月舒服地眯了眯眼,越发不肯松口,舌尖搅动,蛮横占据每一处空间,将对方的全部氧气掠夺。

终究不是之前什么都不懂的家伙了,天生优越的学习能力让她快速掌握这方面的技巧,并举一反三,做得更好。

盛拾月抬手勾住对方脖颈,扯着对方弯腰靠近自己,另一只手掐住对方的腰,于是宁清歌越发往前。

或轻或重的呼吸交缠,将柔软的唇染出艳丽至极的颜色。

马车像是往前了一会,又被拥挤的人群挡住。

膝盖从算盘上挪开,盛拾月越靠越近,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而另一人却纵容,好似将跪着的人抱在怀中。

布料摩擦声响,裙摆被往上拉扯,抬起的腿脚被搭在肩颈,露出一截纤长的小腿。

这回不需要宁清歌再费尽心思指导,总比第一回熟练得多。

车帘被压在木板上,将气息隔绝,外头依旧吵闹,偶尔有视线扫来,便压低声音议论起,这位大梁现任丞相的往事。

声音偶尔进来,不过宁清歌却未在意,即便是往日听见也未

() 有多大起伏,更何况是现在,思绪都被剥夺,被难言的感受缠绕。

翠色的宫裙再往下落,绣在裙摆的竹纹被折叠。

曲折的腿忍不住往回缩,勾着绯衣下的脊背,不断往自己这边靠。

跪久的盛拾月有些失力,便被扯得往前跌,埋入更深的地方。

“唔……”沉闷的声音从唇齿间挤出,温热的吐息不经意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