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怀清今年三十有五,因天生心疾,很少出门。又因自幼聪慧,算学能力惊人,如今在家中掌管着所有的账目。
这日,贴身伺候的小厮元日,在给云怀清布菜的时候,听到云怀清又咳嗽了。
元日习惯性的给云怀清轻轻的拍着背,有些无奈道:“听说瑾初农庄里的作物,都是用珍贵的药材制作成药肥去养的。”
“不少人都说吃了那些药肥养出来的作物,弄成的吃食,不仅味道好,对身体也是肉眼可见的好。可惜现在庄子和瑾初农庄水火不容的,要是被老爷发现了咱们买瑾初农庄的东西,怕是又要不高兴责罚大少爷。”
云怀清自幼心疾,母亲还在世时,他吃过许多号称能治好心疾的东西。
只是最后都没有什么效果。
母亲去世后,这些东西也不曾出现了。他的生死,也无人再在意。
他爹与母亲本就毫无感情可言,他爹当初要娶的是另一个家世差些的女子。只是他爷爷要求他爹,必须娶他母亲。
他爹不喜他的母亲,也不喜他。在知道他有心疾后,更是从未来看过他。
云怀清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他爹,是在母亲的葬礼上。那年他十岁,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子。
在听到元日说起怕他父亲不高兴会责罚,云怀清因咳嗽而有些泛着红意的脸上,露出一抹轻笑,“父亲整日都不高兴,也不差这一点。想买就去买吧,听说味道不错,我也想尝尝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元日心里虽有担忧,还是怕老爷不高兴。不过听到云怀清说想尝味道,又露出笑来。
“大少爷想吃,我待会就叫人给大少爷买去。不过路途遥远,怕是要等上两日。”
云怀清不在意道:“无妨。对了,让去的人再仔细打听关于瑾初农庄的事,越详细越好。”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云怀清知道家中如今与瑾初农庄是对立面,他也要清楚的了解瑾初农庄才行。
元日点头应下,“好的大少爷。”
吃完饭后,云怀清照旧去看账本。
人刚坐下,云怀垚就来了,他随意的坐在椅子上,打开手中的折扇扇风,张口便说:“给我一千两银子。”
云怀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云怀垚平日里虽然也是个混不吝,但是很少会一口要这么多的银子。
“你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云怀垚啧了一声,很不满云怀清问东问西的样子,“要你给给就是了,磨磨唧唧的烦死了。”
不过二人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云怀垚也清楚,自己今天不说明白这钱用在哪里,他那病鬼大哥是不会给他批这钱的。
云怀垚只能不情不愿的说:“我谈下了几个商船,说服他们与瑾初农庄毁约了。这一千两,是几家商船毁约的银子。”
云怀清听完只觉得疯了,“以瑾初农庄东西的名声,他们缺这几家商船的生意吗?你拿一千两去给商船交毁约金?”
“爹说可以,怎么就大哥你说不行?”
云怀垚一句话让云怀清哑然,“爹的主意?”
“是啊。”云怀垚有些不耐烦,“快点拿银子给我,别耽误我时间。”
云怀清没办法,只能将银子给了云怀垚。
这事本来已经过去了,但两天后,元日派出去买瑾初农庄吃食的人回来了。
来人将东西放下后,就把自己打听来,关于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