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之诲自然应下,“那,立阳公主殿下那里……”
林思虽有涉及,但她确实没有同胡狄人来往,更不是主要的凶手,反而更像是被人利用,如今她还在景俪宫禁足,许之诲负责此案,自然要问清圣上的态度。
林慎想了想道:“让她长长记性也好,朕这些年太过骄纵她了,她也得明白,出了宫,不是什么事都能由着她控制的。”
许之诲明白了,早先圣上就只罚立阳公主,就是假意被真正的幕后之人蒙骗,对方只以为他们并没有查出算计乐阳公主的另有其人,后面才会再接着出手从而露出马脚。
立阳公主殿下虽并非泄露布防图之人,但她到底也给了别人进一步操作的机会,如今被禁足在景俪宫思过,也并不算太过分的惩罚。
这盘棋还没结束,圣上果然仍是那个精于谋算的帝王。
“许之诲,你和燕远是好友吗?”
许之诲的思路被乾嘉帝忽然的声音打断,他愣了一下才道:“末将与燕少将军曾一同训练过。”
“燕远要与淳于鹰一战,你觉得如何?”
许之诲没想到圣上会问这个,他心里也摸不清圣上是什么打算,只能有什么说什么。
“燕少将军自幼习武,且天赋卓然,整个军中无人能出其右,虽年纪尚轻,但经验却已远超同龄者,末将不曾与淳于王子接触过,但想来,以燕少将军的性格,若非他有自信,也不会应下比武的邀约。”
“他的性格?他难道不是最为冲动吗?”
许之诲倒并不怎么认同:“燕少将军虽是寻常武将的脾气,但若说冲动,末将却不这么认为。大凡军中与燕少将军有过比试的,无不认为他是经验成熟,谋略过人。燕少将军性格使然,多有活泼之处,但于武艺上,却谨慎更多。”
林慎若有所思地点头:“难怪他与张季打得有来有回。”
天风营中的武将多是经验丰富且有所特长的,是以一般都要在外面征战数年,待入天风营时,最年轻也要而立之年上下,燕远是个例外。
林慎当初将燕远调拨入天风营为副将,其实主要还是因为他是燕家的后人。
望月关一战,燕家祖孙三人战死,独留燕远一个孩子在京城,忠烈遗后当然要好好对待,林慎才会特开先例,令燕远不必考校就加入了天风营。
他那时候不过是给燕远找个安身之所罢了,本也没指望那时候才十四五的燕远能在天风营站稳脚跟,却没想到,四年过去,当初的少年渐渐独当一面,且真的坐稳了最年轻的副将的位置。
能与天风营里的老将打得有来有回,足见许之诲所言不错,燕远确已远超同辈。
“等比武的日子定下,到时你也去吧。”林慎说道。
许之诲一惊,他隶属殿前司,是金鳞卫,按理是不会去那种场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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