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你找一个女钟点工,菲佣那种都可以…….”
“妈妈……”
正在打电话的顾斯意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
生理期吗?他突然回想到刚才电话里说的,生理期会让女人变成这样?顾斯意看着那张惨白的小脸和紧皱的眉头,嘴里喃喃自语着,像只受伤的小兽。他叹了口气,对着电话说道,“算了,你先忙吧,没事了。”
等到钟不悔睡醒的时候,天早就黑了,她闻着熟悉的草木清香,原来是卧室里的香薰。
不过,自己这是在哪儿?
她踩着简单的棉质拖鞋走到了客厅,倚着吧台的背影有点眼熟。
“顾……顾斯意?”
“醒了?”顾斯意转过身,顺便关掉了燃气灶的明火,将锅里的东西倒入吧台上早就准备好的玻璃碗里。
闻着清淡的甜味,钟不悔这才看清楚那碗里盛得是糯米小丸子。她瞟了一眼桌上的糯米粉和明显和过面团的盆,有些吃惊,“这是你做的?”
“……谢谢。”
“你等会,放凉了再吃。”顾斯意见她舀了一汤匙就要往嘴里送,迅速按住了她的手。
肢体的接触让气氛变得尴尬起来,钟不悔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打破了尴尬,“没想到你还会做甜点。”
“刚下了一个app搜的。”
“啊?”
“你不是生理期吗?”
钟不悔看着杨真给她发来的微信,差不多明白是什么情况了,胡乱往嘴里塞了一口,嗯嗯啊啊的应付着。
吃完了,她想着去洗碗,被眼尖的顾斯意一把拽住胳膊,“生理期不能碰冷水。”
“嘶——”钟不悔一阵吃痛,随着湿热的感觉从手臂蔓延开来,她心里暗叫不好。
“我肚子痛,洗手间在哪?”希望顾斯意没有发现……
“你受伤了,”顾斯意的表情慢慢凝固住,他注意到那血已经把衣袖染红了大半,“怎么回事?”
钟不悔看着他严肃的样子,莫名的有些心虚。等到私人医生赶来替她包扎的时候,顾斯意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那大面积的伤口。她咽了咽口水,干巴巴的解释道,“就……学校办展览,我不小心摔到模型上了……”
虽然从顾斯意的经验来看这么大面积的伤口极有可能是斗殴后的痕迹,但他还是“哦”了一声,算是相信了她的说辞。
“以后小心点。”等到医生走后,他边收拾着碗筷边叮嘱道。
折腾了快一晚上,钟不悔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想到自己第二天还有课,正准备回去,谁知顾斯意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丢给她一套崭新的睡衣,“今晚你就在我这好好休息吧,正好我还有事,明天一早来接你。”
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只听得门落锁的声音,公寓里只剩她一人。
钟不悔感到头又开始莫名的痛了起来,也好,就先在这里休息吧。
她打探着这间高级灰色调为主的公寓,除了似有若无的红糖味,整间房公寓里整洁的不像有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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