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邵温徵这么喜欢着施芯露?
或者是因为施芯露大学四年里顺风顺水的甜蜜?
她有些不记得了,但她想,也许更多的不是讨厌,而是嫉妒。
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哪怕再怎么想笑着祝福,心底仍不可抑制的滋生出无数的嫉妒和攀比,而后,积压的越深,越失衡。
于是,她再也看施芯露不顺眼。
于是,她做出了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一路没有方向的走走停停,左手戴着钻戒的无名指忽然有些发痒,她想起了邱林,这个名字简单,人也简单傻气的男人。
鼻子又开始发酸,这一刻,她竟觉得这些年,她最对不起的人其实是他。
吕安琪承认,自己并不爱他,却享受着他的关心和爱护,享受着自己这个小地方出来的人却找了一个上海男人带来的面子。
她虚荣,他憨厚,本不该相配,她却从不付出的享受多年。
穿着高跟鞋的脚隐隐有些发疼,她一个人独自站在路边,任风吹散了她的长发,任眼泪又一次肆无忌惮的滑落,然后,她摘下了自己左手无名指曾被她当作面子炫耀的钻戒。
她终于愿意坦然面对,她仍放不下叶宴,而她,更不想再伤害那个无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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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邱林分手后,吕安琪换了工作,换了手机号,也换了新发型。她顶着被父母指责的目光却依然坚持自己的选择,她不再眼高手低的混日子,努力生活,用心工作。
她想,她仍旧想做回从前那个简单的吕安琪,与叶宴无关,也与施芯露无关,她就是她,吕安琪!
一眨眼,她已接近三十,仍然单身,却有着不俗的工作和工资,朝九晚五,不再像从前一样过着下班呼朋唤友的日子,简单而纯粹,很无聊,但她很满意。
公司部门新来了一个姑娘,94年刚毕业的小姑娘,带着刚出校园的冲劲和单纯,让她总是忍不住在小姑娘犯错的时候,提携一把。
这天,她又在给小姑娘布置任务,小姑娘埋头苦干的时候,忽然间咋咋呼呼的叫了一声。吕安琪抬头警告似的敲敲对面的格子间,“低调低调。”
“对不起,懂了懂了。”小姑娘不好意思的吐舌,因着与吕安琪的亲近,竟开始闲话分享刚看到的微博,“安琪姐,你看cv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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