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朝旁边坐着不做声地众人看过去,心里发虚,强撑道:“我都说了眼睛花,瞧不清。”
“你们两兄弟到底在搞什么事情,是不是真嫌弃我老婆子年纪大,给你们添麻烦,想给我弄走?”
“自从我地府里走一遭,你们再三对我试探,要是真觉得我老婆子不应该回来,当时怎么不直接烧死我!”
老太太说着说着,开始哭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大半辈子过得憋屈,现在好不容易想开了,你们一个个地见我跟见鬼似的,我可是你们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拉扯大的老娘,你们现在有钱有势,翅膀硬了,开始嫌弃我了是吧!”
若是往常,没等她嚎几句,毛家兄弟就忍不住凑过来哄她,说一些让她不要多想之类的话。
可今天,她都哭着诉苦诉半天了,也不见毛家两兄弟上前。
就连旁边的那些“娘家外甥”也一直没出言相劝,眼看她干嚎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搭理,她不由借着抹泪的动作,朝其他人瞄去,结果就与几双盯着她的眼睛撞上。
眼看自己假哭被揭穿,老太太也干脆不装了,哭声戛然而止,抬头看向所有人,警惕道:“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萎衣满脸笑容地看着她,反问:“这话应该是我们问你吧,你是谁,霸占人家老太太的身体想干什么?”
老太太佯装疑惑:“什么霸占老太太的身体,你说的我听不懂。”
谭梁山慢悠悠地掏出一张黄符:“既然听不懂,那这个能看懂吗?”
老太太脸色一沉,冷笑地回头望向后退到一旁的毛家两兄弟:“原来这些是你们找来对付我的术士?”
“你们两个白眼狼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不应该活过来,应该死透了被推进火炉子里,直接一把火烧成灰,才合你们的心意是吧!”
她的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沧桑沙哑,说到最后,气的直拿拐杖不停捣地面瓷砖。
谭梁山不理会她的怒火,走上前,口中快速默念咒语,手上掐诀,然后将符纸按在了老太太脑门儿上。
预想中的惨痛声没有响起,符纸顺着老太太脑门滑落到了她双腿上。
谭梁山:“……”
一众人:“……”
老太太生气的将那张符纸拿起,捏吧捏吧朝毛家大哥身上丢去。
“你们这两个不孝子!”
她气哼哼地撑着沙发起身,拄着拐杖朝自己房间走,嘴里不停嘟囔着:“我真是养了你们两个白眼狼,早知道是这种局面,我就应该死在黄泉路上,再也不回来。”
“砰——”
房门重重合上。
毛家两兄弟看向地面上的符纸,语气焦急:“谭大师,这是怎么回事,你的符怎么没起作用啊!”
谭梁山一脸尴尬,口中呢喃道:“奇怪了,既然她不是身体主人,按理说不可能没反应,难道这大半年时间,她已经跟身体融合了?”
一个年轻道长小声吐槽:“有没有可能是你的符不行。”
“三福!”陈罗昌出声斥责:“给谭大师道歉。”
被叫三福的年轻道长立刻低下头去:“对不起。”
谭梁山被小道士质疑,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