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夏。”他也放下手中筷子,看着他,很严肃很平静的外表下,是他无法言语却拼命在她面前想要掩饰的心慌意乱,“很早我就说过,我并不相信一见钟情,我也对你说过,也许你对我的执着只是突如其来的一时情迷。现在,我还是想问你一句话,或许,是否连你自己都不曾发现,在那位徐法医的面前,你从来都是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的。也或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其实,你喜欢……”
“够了,薛楚慕。”
很尖锐的声音霎时让薛楚慕止住了下面的这句话。
齐暖夏从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薛楚慕说过话,哪怕是当她无比委屈,在他怀中哭泣的时候都不曾有过。
她知道他接下来这句话想说的是什么,然而,这句话于她而言却又何其残忍。
一股绝望铺天盖地的袭来,他可以不喜欢她,可以不如她爱他这样爱着她,可是,她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质疑她对他的情感。
理由,还是徐鸣航?
“呵呵。”怒极反笑,说得大约就是她。
齐暖夏强忍住眼底的酸涩,忍住胸口处无法抑制的疼痛和汹涌而出的愤怒,深深凝视着对面非常平静,毫无起伏的男人。
“薛楚慕。”
她叫了他的名字,却发现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来表达她内心的愤怒和委屈。
她以为自己会当场摔筷子,她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的质问他,她以为自己会又一次在他面前嚎啕大哭。
但是,最后,她竟发现当眼泪怎么都流不出的时候,她开始变得如他一般平静。
过了很久,她终于承认,自己或许永远都敌不过这个男人了。
于是,她拎起包,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也许,再也不用说什么了吧。
时光42
“姐,收到了收到了,薛楚慕的信。”
当齐暖夏在电话中听到顾嘉意的这句话,顿时,心花怒放。
从开学初到即将学期结束,从第一封因为不知道挂号信的存在而贴了两张一块二邮票的信件,到后来她终于知道原来有种可以查询流向的信件叫挂号信,终于,她收到了他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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