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轻松:“过户给我?然后冤大头的交一堆税?光增值税和土地使用税就够你交的。”
“哥差这点钱?”孟钦挑眉。
“我又不是开公司,开公司那才是不叫人省心了。”
“那我倒宁愿你不省心,让我们也操心操心。”
秦萦被噎,清了清嗓音,说:“哥,放心,有你操心的地方。”
“时刻准备着。”
孟钦无声的叹了口气,明白秦萦话虽是这么说的,真的临事了,绝对又会自己一个人扛。
就像是多年前,刚去美国读高中的秦萦暑假回国,圈子里有人在背后议论她爸爸为钱才入赘秦家,最后发达了抛妻弃女,甚至是讥讽她有爸爸等于没爸。
最后,不小心被她知道了。
这个圈子里的人最是现实和势利,小圈子里又有小圈子,最擅长捧高踩低,说话做事无所顾忌,话说得多难听可想而知。
她谁都没告诉,不哭不闹,逮着人就揍一顿,揍得对方再也不敢说她一句闲话。
结果自己也伤痕累累,满身狼狈。
可小时候最怕疼的姑娘却一滴眼泪都没流。
从那以后,秦萦就再没哭过,也从没在外人面前流露出软弱。
他记得那会儿她说:“既然堵不上别人的嘴,那就唯有让自己变得更坚强、更厉害,别人才不敢对你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那年,她才十六岁。
孟钦现在想来还是会心疼。
“还有你的个人问题,之前我想撮合你跟沈煜。”他停顿几秒,观察秦萦的神色,“现在我也不多说,你要不喜欢沈煜就不喜欢吧,遇到合适的你别顾忌太多。人总要往前看,别委屈自己。”
孟钦说了很多,秦萦眼睛泛酸,她低头拿起装了水的杯子,接连喝了几口掩饰。
“之前你们都在参加的童氏竞标,就是童宇骁主持的项目?周家也参与了?”等他说完,她想起来件事,问他。
“你知道?你爸……”孟钦猛地停下来,跳过这个称谓,“他是参加了,不过没过。”
秦萦笑了笑:“嗯,五一云南度假那次,去机场的路上他给我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的向我打听。”
“他也真是做得出来。”他冷笑一声。
想到什么,孟钦又说:“他这样的存在毕竟是少数,你别被他影响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啰嗦了。”
“所以,能告诉我余医生到底是谁吗?”话题秒转。
秦萦:“……”果真正经不过三秒。
孟钦仿佛又恢复那个平日里最不正经、最不靠谱的孟大少,他声音浮夸,“我不八卦,就了解了解。我想了几天也没想出来咱身边有谁是姓余的。很久之前倒是碰到过一个,跟外婆住一个病房的奶奶,她孙子姓余,叫什么来着的?”
秦萦含笑看他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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