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
她继续:“我从来就学不会照顾别人的感受,简而言之,冷心冷肺。”
这次,余时安终于笑出声,他手上稍微用力,在秦萦的脑门弹了一下。
不疼,她却叫了出来。
他又替她揉了揉,她避开,他再凑过去。
“秦萦,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声音顿了一下,看她抬眼看他,他的眸子里溢出温柔的光,“更巧了,我是医生,你无法想象我遇到过多少无理取闹的病患和他们的家属。所以,你别怕,我有足够的耐心。”
秦萦怔愣,脱口而出:“余时安,你拿我跟那些不讲道理的人比?”声音提高了一个调。
总算是又鲜活了起来。
“那不就得了?”
被噎了回去,她移开目光,一口气喝了大半的橙汁,“我向来以自我为中心,并且没打算结婚。”
她以为这话已经说得够彻底了。
余时安点头,似乎是在思考。
秦萦背过身去,心间竟不可思议的弥漫起一丝丝的苦涩。
她疑惑了一下,再想去探寻刚才心底奇怪的感觉,男人的声音又起。
他说:“好,我知道了。”
眼皮仿佛是跳了一下,秦萦一口一口将剩下的橙汁全部喝完,准备离开。余时安却忽然绕过她,站在她面前微微弯腰,目光灼灼。
“秦萦,那把你的名字加进我的户口本将会是我毕生的目标。”
他咬字格外清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都落在她的心上。
她语塞,被他的话惊到了,难以置信的抬头。
秦萦还没能回过神,看似温和实则执拗的男人又说:“我以身上的白大褂起誓。”
他是医生,所以,以白大褂起誓,绝不会像她的爸爸一样三心二意,更不会让他们的儿女像十二年前的她一样家破人亡。
眼睛里有了湿意,秦萦却别过头去,不让余时安看到。
“秦萦,我没有很多钱,但我的收入足够撑起一个家。我名下有两套房子,不是别墅和豪宅,但足够做你和我们孩子的避风港。我有一辆车,比纪成彦的大奔便宜,但能带你去你所有想去的地方。”
她的眼眶彻底红了。
可他犹觉得不够:“唯一的遗憾大约就是我是医生,这个职业注定了我不能每天按时接送你上下班,不能随叫随到。但是,秦萦,除了给病人和家人以外的所有时间,我都留给你。”
“你考虑下我,可以吗?”
听着很朴实的话,也带着他身为医生不可打破的原则。
秦萦心头陡然间软和得不可思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