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却唇角微扬,也不去管被溅了两滴碳渣的手臂,只朝她笑。
心火更旺,秦萦咬牙切齿的推他一把。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要是手上烫出个窟窿,我看你明天怎么拿针筒!”
是啊,她最在意的还是这双救死扶伤的手为了她不管不顾。
可心头偏偏又滚烫滚烫的,烫得令人鼻子发酸。
“秦萦,我没事,已经这么高的抛物线来了一轮,到我手上的时候很轻的碰了一下,不疼。”余时安轻声哄。
他心里想的却是,幸好这姑娘没有客气而疏离的对他说声“谢谢”。她这样近乎无理取闹,丝毫不顾形象的发出了火,还真是让人浑身舒畅。
虽然,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了,显得他有些窝囊。
秦萦冷哼一句,别过头不肯理他。
工作人员急红眼,一个个向被波及的游客道歉,到余时安这里,他笑盈盈的说没事,顺便询问是不是能把碳领走。
穿着统一制服的工作人员殷勤的要替他拎过去,被他拒绝了。
“秦萦,我真的没事,别生气了。”余时安用工具拎起装着碳的铁锅,受伤的手小心碰了碰秦萦的手臂。
依然被炸毛的姑娘躲开了。
许润和曲苑迎上来,脸上的表情格外精彩。
“怎么了?”怎么领碳领着领着就抱上了?
余时安觑了秦萦一眼,没吭声。
两人又将目光落到脸色很臭的秦萦身上。
秦萦好不容易压下怒火,此时已是懊悔居多,“没什么,有个人没长脑子。”语气比刚才好了一点点。
没长脑子的某人摸摸鼻子,干笑几声。
回到烧烤的炉子附近,余时安用火钳一块块将碳加进炉子,纪成彦凑到秦萦边上,笑嘻嘻的想八卦两句。
秦萦绕过他,跟在余老爷子身后抱怨:“余爷爷,我要告状。”
无比熟悉的场景,仿佛回到了在医院的时光。
余时安手一顿,笑容无奈而宠溺。
“时安欺负你了?跟爷爷说,爷爷帮你揍他。”老爷子笑容满面,顺带送了个白眼给孙子。
纪成彦唯恐天下不乱的插嘴:“我也帮你。”
“爷爷,您当初怎么会答应余时安做医生的?他这人原来脑子还挺聪明的,结果今天我才发现他脑子一点都不灵光。”
纪成彦:“我哥脑子哪能瓦特了?”
“本来就是靠手和脑子吃饭的人,结果不好好爱惜自己的手不说,连脑子都要进水了,可不是要废了!”居然能干出用手挡碳渣的事!
许润没忍住:“噗……”
纪成彦又跑到余时安旁边小声追问:“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