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让我帮你打听的心理医生为问了,谢昆学长有认识的人可以介绍,价格公道,要不要带你那个学生的爸爸来看看。”工作抱怨完了,季春说起了叶北成嘱托自己的正事,“或者□□也行,他是自己开咨询室的独立心理医生,可以□□。”
叶北成站在落地窗前喝水,玻璃窗外夜色沉沉,车水马龙的灯光在他眼里缓缓流动,如同星辰。
他犹豫了。
陈继风那日的话言犹在耳。
“他不会接受自己是一个病人的。”
是啊,谁会愿意接受自己是个病人呢,答案当时没人愿意,确诊的尚且试图否认抗拒,不确诊的宁愿让自己做一个瞎子。
玻璃镜上映着叶北成模糊的轮廓,他今天又换回了细框眼镜。
思量再三,叶北成沉声说:“我能不能先和医生见一面?”
季春说:“可以啊,明天我联系学长,让他带你去。”
“好,”叶北成弯了弯唇说,“谢谢。”
季春啧啧道:“都说了兄弟不言谢的。”
叶北成跟着附和:“行,那就不谢了。”
挂了电话的叶北成突然想起了陈继风,不知道那个孩子现在在做什么。
想发个短信慰问一下,可手指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没发。
他发现自己在陈继风的事情上,的确思虑过重了。
第二天是谢昆和季春一起来接的叶北成。
为了给公司跑业务,配置了一台新车,谢昆和季春轮着用。
季春拍拍真皮座椅说:“等你回来,这台车也是你的。”
叶北成笑说:“我到时就成空降兵了,公司的人不会有意见啊。”
季春扬声说:“有意见也没用,你是股东,是公司的老板之一,空降兵又能怎么了”
谢昆比季春理智多了,插嘴道:“到时候想个合理的理由堵住悠悠众口就行。”
叶北成继续笑着打趣:“好啊,多谢两位老板照拂了。”
一路玩笑,到达了目的地。
心理咨询室的老板是谢昆的高中老同学,姓许。
许盛见来人,立刻站起来迎接:“好久不见了。”
谢昆笑着拥抱他:“老同学,今儿麻烦你了。”
“不麻烦,”许盛指着沙发说,“请坐吧。”
许盛是一个让人感觉很舒服的男人,也许是心理医生这个职业磨炼了他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一份怡然自得的平静。
“我想了解一下情况。”他开门见山,拿着纸笔准备记录,“最好把能知道的都告诉我。”
谢昆和季春很识趣的去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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