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明显还在睡着,胸膛起伏缓慢悠长,鼻息会随着胸膛起伏一点点撒在自己的头顶。
他的双手整个绕过自己,将自己抱在怀里。
姜鉴:“……”
反应过来自己处于什么境地之后,他猛地往后撤了些距离,反应和动作幅度都不小,一下就把抱着他的骆书新弄醒了。
姜鉴这时候已经整个脱离骆书新的怀抱,抱着猫贴在墙上,看着骆书新微微皱着眉头,慢慢睁开眼睛。
……这人绝对有起床气!!
骆书新睁开眼睛之后反应很慢。
昨晚没睡好,这会儿确实不大高兴,不过视线落在姜鉴脸上之后,脸还是礼节性地从满脸不爽逐渐变成了面无表情,
“早。”
姜鉴的语言系统彻底混乱,凌乱在“你怎么在我床上”“这是哪儿”“咱们俩怎么滚在一起”之前择不出个重点。
那头骆书新已经转过身去床头柜上拿手机看时间了。
嗯,距离定好的闹钟只有不到三分钟。
回笼觉告吹了。
骆书新坐起来,扒拉了两下头发,神情自若地起床去洗漱了。
姜鉴抱着猫:“……”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这么震惊?
骆书新洗脸刷牙了回来,姜鉴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了,并且叠好了被子,拉平了床单,在床边正襟危坐,不论是被子还是坐姿,都标准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参加完军训。
骆书新慢半拍地回过神来,“想起昨晚的事儿了?”
姜鉴:“……”
姜鉴内心有个飚眼泪的小人儿在狂奔,但面上仍旧维持了四平八稳,声音颇有几分沉重,
“嗯,想起来了。”
昨晚怎么碰到骆书新的,怎么被带回家的,以及怎么一起滚上这张床的。
骆书新看姜鉴沉痛的有点好玩儿,故意问,“不应该道声谢?”
姜鉴“歘”一下站起来,差点吓到骆书新。
骆书新:“……”
姜鉴九十度鞠躬,“阿里嘎多裹咂伊玛斯。”
然后踢着正步去卫生间洗漱了,差点没踢成同手同脚。
骆书新愣在原地,姜鉴又从卫生间冒出个头来,试图脸皮厚,但耳根明显红红的,他轻咳了一下,
“那个,一次性牙刷还有吗?”
.
骆月起的比俩孩子晚,到客厅的时候骆书新在煎蛋做早餐,姜鉴抱着猫坐在沙发上装隐形人。
骆月自然而然地打招呼,“早啊小鉴。”
姜鉴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立刻回道,“早,骆姨。”
“怎么一晚上过去变拘谨了,”骆月调侃,“昨天一见我还管我叫丈母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