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郡主却是越说越起劲,“旁人都说他喜欢我,疼我,呵,他就我这么一个孩子,就算是装模作样也得做做样子的,装的倒是好看,当初太后娘娘给我赐婚,他就去宫里头装了装样子,接下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能吃能喝能睡的,就好像我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顾念溪这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原先楚王妃身边有清平郡主陪着,日子虽过的难,但有女儿在一旁,却也能苦中作乐。
但自从清平郡主嫁到承恩侯府之后,楚王妃身边一来是没人陪着说话解闷,二来是就算清平郡主报喜不报忧,可她还是整日担心……一来二去的,病情是更加严重了。
清平郡主的意思是既然宫中御医与京中名医医术不行,那就广纳名医,总有医术好的。
但楚王的意思是不必费这个功夫,若闹得开了,丢的还是楚王府与皇家的脸面。
因为这件事,清平郡主与楚王狠狠吵了一架,最后换来的却是楚王的一巴掌,清平郡主气的愤然离开,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在楚王府的母亲。
听到最后,顾念溪已经不能仅用“惊愕”二字来形容自己,原先她以为楚王温文尔雅,情深不已,没想到却是个衣冠禽兽。
可这话却不能对着清平郡主说。
该说也说了,该骂也骂了,清平郡主只觉得堵在自己胸口的那口浊气总算是散了些。
她不敢与自己身边的人说这话,怕这些人会告诉楚王妃,她也不敢与承恩侯府的人说这些话,怕说了旁人会瞧不起她,会瞧不起楚王妃……虽说她与顾念溪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她就是莫名这个人。
话毕,她更是扬了扬眉头,没好气道。”看吧,你根本就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对吧?”
她连“父亲”两个字都懒得用。
顾念溪见她眉宇之中还透着几分孩子气,反倒没那么担心,笑着道。”可见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像我们看到的那样,说实话,楚王与楚王妃这门亲事合离也好,休妻也好,都不现实。”
“你还不如想个办法,让楚王妃住到庄子上去,楚王妃眼不见心不烦,平日里看看山水,也利于她养病,每日蜗在小小的院子里面,难免会胡思乱想,这病怎么会好得起来?”
“如今当务之急不是置气的时候,是把楚王妃的身子养好,承恩侯府的老夫人是个心善的,到时候楚王妃住到了庄子上,你们小两口时常过去住住,我看楚王妃的病不说好起来,起码不会再恶化下去的。”
清平郡主只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刚高兴没多久,可又愁眉苦脸起来,“可我哪里有依山傍水的庄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