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夫人一开口,旁人就只有听的份。
当着宋老夫人说她老人家儿子和儿媳妇的坏话,一般人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众人议论声中,闵氏是姗姗来迟。
她脸色不大好看,很苍白,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闵氏上前给魏老夫人请安时,魏老夫人对她神色淡淡,一屋子人都不敢搭腔。
闵氏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与宋老夫人说话,“……今日起来身子不适,我差人与您说一声的时候,谁知道您已经走了,实在是我的不是。”
还未等宋老夫人开口说话,魏老夫人就呛声道。”我说宁国公夫人啊,这里是京城,可不是辽东,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想当年我们当儿媳妇的时候,别说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就算是病的起不来床,都得站在婆母身边服侍得,一个孝字那可是大过天!”
闵氏神色晦暗不明,却只能说是。
宋老夫人只淡淡道。”不打紧的。”
这几个字轻飘飘的,可一个个字落在闵氏耳朵里宛如一巴掌抡在她脸上。
宋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好像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周遭已经有人面露几分讥诮之色来。
向来养尊处优,被人呵着护着的闵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这屋子同人寒暄的,浑浑噩噩的说了几句话这才下去。
等着她一走,魏老夫人更是没好话了,“……也不知道闵阁老是怎么教养姑娘的,当初闵大姑娘是人见人夸,怎么这个小姑娘就不像是一个娘生的?唉,也是难为你了,都这把年纪了,还摊上这样一个儿媳妇。”
魏老夫人与宋老夫人年纪都大了,平日里上门讨热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如今外头锣鼓喧天的,她们更觉得闹人,索性将屋子里不相干的人都遣了出去,姐妹俩儿亲亲热热坐在屋子里说话。
当然,宋老夫人以侍奉的名义将顾念溪留在了自己身边。
说起这事儿,宋老夫人是直摇头,“这都是儿女欠下来的债,好了,今儿是你们府上大喜的日子,就不说这些糟心话了……好在清平是个不错的,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性子大大咧咧,没什么城府,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应该与你合得来。”
--